性來了一場大火。
巧,不該這樣巧。
一切在外人看來是針對尉家,可是如今分析來看,卻像是針對她蘇家。
秦煙的話,又在耳畔迴盪。
方才許繡憶故意引導尉淑芬將安爺定為縱火物件,尉淑芬卻是想都沒想就一口否定,似有意要包庇開脫。
許繡憶那樣聰明的人,她已經明白了。
“呵呵,我也就是猜猜,原本我想去替你們報官的,我在火災現場發現了一些油和木柴,但……”
“別,這場大火,我們勞財傷命,已經不想追究,反正我家大業大,幾輩子也吃不光了,這場火官府說是天災那便是天災,鬧大了免不了煩心。”
尉淑芬幾乎是急著打斷了許繡憶的話。
許繡憶心下越發的涼。
“呵呵,尉太太只管放心,我連自己的家務事都無法做好,哪裡有這的功夫插手你家的事情,或許真是天災吧,我店裡頭還有些事,我的繡莊開業那天,尉太太一定要賞光啊。”
“一定一定。”
“那尉太太,我告辭了。”
“慢走。”
*
從尉家出來,許繡憶讓馬車去了秦府上,秦煙在家,秦續也在,見到許繡憶,姐弟兩人完全是不同的態度,秦煙一臉冷蔑,秦續滿目興奮。
“姐姐,你怎麼來了?”
秦煙瞪他一眼:“回書房去。”
秦續冷哼一聲:“你管得著我。”
上來拉許繡憶的手,看秦煙一臉黑沉的模樣,就知道這姐弟二人關係大約是不大好的。
許繡憶被秦續拉著手往堂上去,秦煙跟著進來,卻依舊對秦續喝道:“我讓你下去就下去,你若是不聽話,我立馬告訴父親你想回關外。”
秦續似被踩到了弱點,氣鼓鼓的看著秦煙,卻沒得法子,恨恨的哼了一聲,憤憤的走了。
秦續一走,秦煙就幾分冷笑的看著許繡憶:“我要是猜得不錯,你應該是來找我吧?今日我心情不錯,有問不答,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你不怕聽到的東西刺耳,傷心。”
“錦娘繡莊是安承少的,你有何憑據?”
“我早知道你必定不相信我的話,等著。”
秦煙起身,少卿回來,手裡拿了一個匣子,往許繡憶面前一丟:“這就是憑據。”
許繡憶開啟匣子,手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只覺得這匣子裡,裝了一隻惡魔,一隻足夠摧毀她的惡魔。
秦煙冷笑一聲:“別是連看的勇氣都沒有。”
許繡憶閉上眼睛,沉穩了心思,一把開啟匣子,匣子裡是一本賬本,她開啟看了幾頁,臉色煞白。
賬本是錦娘繡莊幾年來的營利和支出,賬本上都有尉錦孃的印章,而沒一個月末的那一夜,都蓋了另一個印章,印章上四個字,從右到左,從上到下,分明是安承少印。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冒險把承少的賬本偷了出來,看到沒,錦娘繡莊真正的大老闆就是承少。”
“你有何證據,說那把火是他自己放的?”
“證據,你看下一本,是承少在京都一家綢緞莊的賬本。”
許繡憶沉著氣,其實結果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半數了不是?
從尉家有意姑息縱火之人的態度上,她早就知道了縱火的人必定是尉家不敢或者沒辦法追究的人不是嗎?
下一本賬本,是城中最大的綢緞莊華娟綢緞莊的賬本,近一月的賬目顯示,華娟綢緞莊購入了額大量絲線,絹緞。
所以,方圓百里的綢緞莊才會缺絲短線的對嗎?
再看那賬本最後的印章,依舊是安承少印。
她呆坐在了那裡,她也懂看賬,知道這兩本賬本是真的,沒有作假的可能。
所以,所有的事實都在證明,安承少自己買斷了所有的絲線綢緞,造成錦娘繡莊缺貨的情況。然後,那把火……
“承少從始至終都在玩弄你,那把火就是他自己放的,你如果還想要證據,那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和錦娘繡莊定的東西,是一批繡著你保寧堂三個字的布袋,那些布袋,你和尉淑芬說是為了打響你們的保寧堂的名聲,買藥但凡夠多少錢,就送錦娘繡莊出品的繡袋一個,憑藉錦娘繡莊的名聲,還有錦娘繡莊的一帕難求,大家就算不需要藥材,對那袋子必定也是趨之若鶩,你和尉淑芬說,這是品牌連鎖效應,對嗎?”
品牌連鎖效應--這個極現代的詞,尉淑芬那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