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忍著滿腔委屈小心翼翼道。
蘇錦源頗為煩躁:“你別說話,出去。”
“相公!真的不是我,我敢發誓,用生命發誓,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陷害姐姐,姐姐雖然可能是在利用我,可是她曾經對我那麼好。”
曾經對我那麼好。
蘇錦源一怔,腦子裡不斷盤旋的是許繡憶對他的好,在他疲憊無力的時候都是她陪伴在他身邊,在他痛苦無依的時候是她給了他溫暖的懷抱,曾經的許繡憶對他那麼好,甚至在每次拒絕他的靠近後眼底裡總是有那麼多的愧疚之色,就好像是在難過傷害了他一樣。
“會不會是……”蘇錦源轉向門口,“……我要去找她。”
“相公,你要去哪裡?”
“許家。”
蘇錦源不會忘記許繡憶離開的那天就說過要讓全天下都知道她蘇錦源忘恩負義有了新歡忘記舊愛,要毀了他,毀了他的名聲,就算她是慢了一步還來不及放出這些話去外頭對她不利的謠言就四起了,那許家呢?
被如此冤枉了她怎麼可能不去找她父兄哭訴,許家的人為什麼迄今為止沒有上門來找他麻煩拷問是不是他在亂放謠言。
簡單推算一番,一切就是再明朗不過。
許繡憶要毀了的,竟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自己放出的謠言她不會到現在滿城都傳的沸沸揚揚,卻不採取任何行動。
以護國公府邸的威嚴以及和官府的關係,要抓出那個傳播謠言的人還許繡憶一個清白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歸根結底,許繡憶不追究,甚至連整個許家都沒有追究那隻可能是一個願意,一切的謠言都是許繡憶自己放出來的,並且對許家人承認了她就是謠言裡傳的那樣。
她怎可以如此,她到底要怎麼樣?
蘇錦源疾呼往外,唐夢在後面緊追,終究被他甩下,氣喘吁吁的站在街道中央,聽著周邊人指著她滿目同情的對許繡憶責罵討伐,再看著蘇錦源遠去的背影,她不知道頭腦怎麼的一熱,居然忽然拐倒了身子,跌坐在了地上。
“丫,蘇家姨奶奶,你這是怎麼了?”
“腳好疼。”
“這是被打的有多疼啊,哎,來來,我攙你回保寧堂。”
這一次,唐夢沒有再選擇氣急敗壞的解釋。
其實從許繡憶離開的那刻起,她就開始貪心了。
可是許繡憶的離開卻好似帶走了蘇錦源的魂魄,自那日後,他日日留戀徘徊在和許繡憶曾經的房間,白日裡在保寧堂,晚上回去之後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那個房間,她無意間進去不小心打翻了許繡憶的一盒胭脂還捱了一個耳光,臉上的那個淤青,其實就是這麼來的。
其實許繡憶被傳承那樣也是罪有應得的不是嗎,她那樣對待蘇家人,可是蘇錦源卻懷疑是她。
方才他說去許家,她跛著腳追的那麼辛苦,偏生他卻連一個回頭都不願意給她。
她太過心酸,以至於理智被妒忌所矇蔽,及至回到了保寧堂,她內心卻強烈的自責起來。
“我這是做什麼,唐夢,什麼時候你變成了那麼卑鄙無恥的人,唐夢,不要讓你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
那廂蘇錦源去許家卻是吃了閉門羹,許家閉門不見,甚至拿了掃把驅趕他,他固執的在許家門口等到天黑,一輛馬車徐徐停在了他的面前,從車上下來的,是蘇老太太。
“唐夢說你在這裡,說她請不動你回去,錦源,你是讓為娘這把老骨頭下去和你一起在風寒中等,還是上來和為娘回家。”
“娘!”
“娘如今說句話都累,不想再重複第二次,既你不上來,那娘下去吧。”
蘇錦源無奈只得上車,車上還有唐夢,他冷冷看著唐夢,唐夢原本欣慰的眼神叫他看的一顫,委屈的咬著紅唇低下了頭。
蘇家老太太蹙眉看著蘇錦源:“你難道是為那個女人活著的嗎?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的是想要求她回來?你不小了錦源,我知道外頭對她的那些傳聞是空穴來風了些,可是你休她總要有個理由吧,難道真想等著她先去放謠言說是你喜新厭舊?”
“娘不是,繡憶她……”
“好了好了娘沒力氣了,回去吧,娘餘下沒幾多年了,經不住你們這一個個的折騰了,我的明輝乖孫已經成了個半瞎子了,許繡憶那孩子我也是不指望了,你和唐夢還是趕緊給娘生個胖小子,娘有生之年還能抱上一抱。”
唐夢臉色一紅,卻依舊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