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師師可是個厲害角色,許繡憶親眼見識過。
“你要是想,我回頭就同母親說,麗英沒了,母親心裡也是難過的,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把雪英接回來調理調理身子,母親開個口,二哥不敢不從。”
“恩,對了,京城裡頭的生意如何?”
“二哥那一出倒是真的壞了保安堂的名聲,如今保安堂是門口羅雀,慚愧的說一句,保寧堂二部的生意好過保寧堂,大哥大嫂都忙的無暇分身,如今蘇家銀行的事情,都讓王允在那坐鎮。”
“王允?倒也好,王允吃過墨水,還當過縣令,為人正直剛正不阿,算賬又是一把好手,如今我蘇家家業擴大,這次回京後,得張羅著招兵買馬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還有我們蘇家銀行如今也算是穩定下來了,你之前說的貸款這一項,是否也該有所得動作了?”
“不急,太過急功近利,反倒耽誤事,況且若是旁人知道我蘇家銀行用他們存進來的錢以更高的價錢借給別人,不定怎麼個不痛快呢,若是引了民憤過來要求退回他們的銀子,那我們必是招架不住的,先緩緩。”
蘇錦源自知在做生意這一門上,他是大不如許繡憶的,於是聽了許繡憶的話。
似又想到了什麼事,他放下了筷子,索性也不吃了,看著許繡憶道:“老四家的那個,最近又鬧著要把邰蓮趕走了,讓老四把邰蓮給休了。”
這會兒邰蓮應該已經成了姨娘了,再要趕走她就要動用休書了。
陸羽兒那個性,她這樣鬧也不稀奇,不過她也鬧不出個什麼天來,畢竟蘇家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以蘇家老太太這種對權勢極度渴望和嚮往,巴不得把人人都捏在掌心裡的個性,可容不得陸羽兒這樣為所欲為。
“就只管讓她鬧吧,三日不上房揭瓦的,她就不安生,你告訴了她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了吧?”
“說了,哭天搶地了一番,聽說還回孃家讓戶部大人請了御醫來,倒像是信不過我的本事,從孃家回來之後,人都瘦了三個圈,想來是接受這個事實了,然後就開始變本加厲的對付邰蓮,大約是妒忌的。”
“她的性格是極差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也嫁不出去。”
“可惡了那八姑婆,把老四坑慘了,如今家裡放著一個潑婦,前幾日還來問我有沒有什麼藥,男子吃了可以振雄風,我私下裡就打趣了老四,結果老四說她壓根不知饜足。”
說到這,蘇錦源臉紅了一下,許繡憶也有幾分不自然。
於是兩人都很知趣的岔開了話題。
“娘身體還好嗎?”
“逗著小孫子,心情好,身子自然也好了,我開了幾帖調理的藥房,他已好了許多了。”
“邰蓮那孩子,肉嘟嘟粉嫩嫩的當真可愛。”
“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會這麼可愛。”
他溫柔的眼神,落在許繡憶的肚子上,許繡憶叫看的幾分不自然,他也才想起他們約好了做朋友。
看著房間,他既然答應了,就不想給許繡憶負擔:“今日你睡床,我睡軟榻吧。”
許繡憶沒做聲,算是答應了。
這一日到了各自上床的那刻,也算是過去了,迷迷澄澄的睡過去,隱約聽見了沉重的一聲嘆息,她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又睡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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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蘇錦源自發自勇的要陪著許嵐清去泡湯,看著武墨臉色都有些變了,許繡憶忙道:“你來著還沒出去走走吧,趁著這會兒沒有日頭,我陪你到處走走。”
說完,武墨的臉色好了,安承少的臉色變了。
蘇錦源自然是願意的很:“好啊!”
不想那安承少卻“不要臉”來來插了一腳:“我也沒好好看過冕陽縣,蘇三奶奶把我也捎帶上吧。”
他是笑著說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錦源一肚子的不願意,卻也只能答應,況且人家問的是許繡憶的意見,許繡憶都沒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
三人出行,許繡憶站在最左邊,安承少站在最右邊,中間隔著一個蘇錦源,許繡憶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還是個現代人的時候看到的一張圖片,便是這樣的順序,但是在中間那人的身後,左右兩邊的人雙手緊握。
她想到那個圖,以前只是一笑了之,如今卻真正明白了什麼叫我愛你,卻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悲哀。
好在今日她心情是不錯的,帶著蘇錦源來到了一個油餅鋪子,笑著問道:“吃嗎,這蔥油餅是這裡的特產,味道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