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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紛亂的人群傷到她,許繡憶透過四散人群的空隙看去,見方才還傾國姿容的女子,如今一襲大紅衣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有大片的血跡順著她的額頭擴散,觸目驚心。

“繡憶,你去哪裡?”

她去哪裡?她是大夫,她不能見死不救。

掙脫了安承少的懷抱,她往人群的反方向去,好容易終於擠過重重人群,近了那孫小姐身邊,安承少隨後而至。

孫家藥湯的老闆,如今正蹲在這殘破的身體邊,老淚縱橫歇斯底里的責罵邊上的丫鬟,一面伸手要去抱孫家小姐。

許繡憶沉聲道:“先別動,我來。”

孫家老闆一怔,這當回許繡憶已經上前,將孫家小姐翻了過來,她整張面孔都糊了血,額頭有個大口子,而額頭方才的位置是一塊刀片型聳起的石頭,大約她是叫這石頭給磕破了腦袋。

人還有氣息,許繡憶忙道:“先抬到亮的地方,去請大夫,快。”

孫家老爺早就慌了神,這會兒只知道對著丫鬟大喝:“快去,快去。”

許繡憶伸手一把摘掉面具,嫌面具礙事,安承少將面具順手接過,目光警惕的看了周圍一圈,想來這裡出了這樣的事情,金玉銀玉避之不及,不會過來。

“她沒死,額頭破了個大口子,給我取銀針和蠶絲線來。”

孫家老爺如今是但凡有個人願意救一救他女兒他就是阿彌陀佛了,哪裡去管許繡憶要針線做什麼,他只知道吼丫頭去照做。

“先別動她,不知道有沒有內傷,若是肋骨斷了刺到了脾臟就真的完了,把燈籠拿過來。”

又有丫鬟掌了燈籠過來,只見許繡憶冷靜的用帕子處理著孫家小姐額頭上的刀口,那傷口極深,許繡憶用力的按住,若是這樣任由血留下去,或許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少卿,大夫來了,而針線也取來了,許繡憶從大夫那拿了傷藥和稀釋的白酒水,捏了一個棉團動作熟稔清理了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然後,竟然穿了針線,對著那傷口紮了下去。

“姑娘你這是……”

饒是那把大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可以這樣處理傷口的。

許繡憶沒有回他,只是道:“勞煩你給她按按骨,看有沒有折斷肋骨,還有內臟有否破碎。”

她顯然在這一門上頗為了解,大夫以為是他蝸居小鎮,所以外頭醫術發展至此也不知道,於是不再多問,只按著許繡憶的吩咐,探了探蘇家小姐的脈搏,欣慰道:“一切都好。”

許繡憶也鬆了口氣,若是真是內臟摔破了,那就難辦了。

額頭上的傷口也處理好了,許繡憶鬆了一口氣,往往那傷口上抹了傷藥,纏上了繃帶,吐了一口氣:“好了,孫老闆。”

“多謝姑娘……姑娘你不是……失禮失禮,方才一時慌了神,沒認出來是蘇三奶奶,這位是……難道蘇家三爺也來了我冕陽縣?”

許繡憶面色一緊,她就不該把面具卸了的,這下子不知要如何說了,她是和安承牽著手過來,想必孫老闆都看見了。

索性安承少的面具還是戴著的,她也就順了他的話,胡亂的贏了一句:“恩!”忙又岔開了話題,“小姐的身體無大礙,回去好生修養便可,切記傷口碰不得水,吃食上忌辛辣。”

孫家老闆忙是對許繡憶感恩戴德,千恩萬謝,方才他都亂了分寸,若不是許繡憶出現,臨危不亂指揮現場,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女兒,他眼底裡幾分悔意,沉沉嘆息一口:“爹爹就不該讓你來拋什麼繡球的,都是爹爹不好,咱們回家,敏兒。”

孫老闆抱著他閨女離開,地上只剩下一灘鮮血,還有一堆膽兒大些沒走在周邊看熱鬧的人,許繡憶從安承少手裡接了面具,對他微微一笑:“走吧。”

一轉身,卻感覺到兩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順著那目光望去,是個華服男子,帶著一張書生面具,見她看他,他忙是匆匆的轉了目光,許繡憶狐疑了一番,這男子的衣裳,似乎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得。

“怎麼了?”

安承少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方向,問道。

她抽了神過來,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這一場鬧劇,轉眼就傳遍了整個街頭巷尾,走到哪裡哪裡都在議論孫家小姐墜樓的事情,說的最多,自然是同情可憐,男人之間說起孫家小姐,也有幾分遺憾。

許繡憶和安承少在茶樓坐了會兒,時間過的當真是飛快,宛若是那指間流沙,不經意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