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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抽,指尖輕顫。

“安承少,所以你我之間,終於走到了這一步了嗎?也好,於你於我於孩子都好。”

她輕輕自言自語一句,外頭,有人敲門。

“進來。 ”

敲門的是金玉,手裡拿著一封信嘀嘀咕咕道:“也不說是誰送的,只說是給奶奶的,奶奶,這裡有你一封信。”

許繡憶接過,信封上沒有落款。

“誰送來的?”

“不知道呢,是一個小童送到門口,說實話個奶奶你的,問了誰讓他送的,他只說不知道。”

許繡憶應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忙吧。”

金玉出去,開啟信,上面的自己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沒有署名落款,偌大一張信紙上只有簡簡單單幾個字:昨日鬧事的人,是蘇錦藝找來的。

蘇錦藝!

許繡憶想了那麼多人,從安承少想到蘇家老太,唯獨沒有將蘇錦藝算入其中,因為她怎也不可能想到,蘇錦藝居然會扇東家一個耳刮子,反過頭來幫襯他們。

蘇錦藝是何等狡詐聰慧的人,昨天那一出鬧劇是誰得利誰失利他能辨不清楚,所以許繡憶有些分不清這封信的真假。

看自己,是個女子寫的,想了想,難道是蘇蔣氏。

且也不管是誰寫的,寫的內容又真假與否,許繡憶點了蠟燭,把信燒了乾淨。

這件事,她還是要自己調查過才作數。

連晃著三日的時光又過去了,保寧堂二部生意比預料的更是紅火,原先在保寧堂老店裡賣不動的涼茶,到二部卻賣的十分火熱,這就是一筆銀錢收入了,許繡憶之前讓關大虎等進了許多的藥材,管倉庫的陳三當時還說進的太多了放著要發黴,如今看來都賣的有些供不應求。

早上的時候,王允送了賬本來,甘草等幾味藥材眼瞧著就要斷貨了,許繡憶既然全權把保寧堂二部交給了蘇錦業,就叮囑了王允以後一切都聽從蘇錦業安排,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再來過問她。

她也該歇歇了,奔波勞碌的,以前是因為對她公爹承諾,後來是因為不肯服輸給蘇錦藝,然後是和安承少較勁,如今突然的,總會一起那個眼光溫暖的午後,安承少淡淡的叫她蘇三奶奶,就覺著一切都有些沒意思了。

她聽說江南有一座小鎮,小鎮的溫泉甚好,她想帶許嵐清去那住一陣,蘇錦源說,許嵐清的毒逼了出來,但是身體卻被損傷頗大,若是就以江南聞名遐邇的孫家藥湯泡浴,或許會醒來的快一些。

昨兒夜裡她其實就已經去請示了許家老太爺,許家老太爺又叫來了她父親,合計一下,兩人都算是答應了。

就是蘇錦源那,許繡憶還沒說。

這幾日,每日的傍晚蘇錦源都要來給許嵐清看病,許繡憶打算著就今日傍晚同他說說,想必許父都答應了的事情,蘇錦源就算心裡頭不願意,也不會說什麼。

而蘇錦源答應,那就是代表蘇家老太太也答應了,若非涉及到蘇家大房二房的問題,蘇家老太太對蘇錦源近乎言聽計從,對這個兒子,甚至為依賴。

下午,蘇錦源帶著小廝上門,照例的給許嵐清把了脈就到許繡憶的房中來,許繡憶早早算著他到的時間,給他準備了茶點。

蘇錦源一進來,面色就不大好看,不等許繡憶開口就道:“你怎麼不同我商量?”

看來他是知道了許繡憶想帶許嵐清下江南的事情,也難怪他要生氣,畢竟他將許繡憶事事擺在最先,而許繡憶這樣自作了主張顯然對他也沒多少的上心。

許繡憶知他不悅,給他斟了一杯茶:“我只是擔心我哥哥的身子,讓別人帶著去我不放心,我爹爹和我祖父又是朝廷命官離不得京,也便只有我去了,你不是說了,江南孫家藥湯對我哥哥的身子有益,或許他會早點醒來。”

話是這樣說,可是蘇錦源還是覺著有些不痛快:“那你也該先和我說,如今你這算是先斬後奏嗎?我連說個不的機會都沒有了。”

許繡憶起身,走到他跟前,一雙眼眸裡對他幾分歉意,蹲下身,握住蘇錦源的手,仰頭看著蘇錦源,眼神誠懇:“這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只去半月,若是半月後我哥哥還沒起色,我就帶他回來。”

那樣的眼神,蘇錦源終究是不捨的再責備了,順勢將許繡憶摟進了懷中:“我派人跟著你,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怎能放心。”

“不用,爹爹已經安排好了,冕陽縣的縣令會招待我和我哥哥。”

“如此倒是甚好,有當地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