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她心裡,對許繡憶有些不大看得慣了,若是以前她誤會許繡憶外頭有人,是覺得許繡憶年紀輕輕就守寡也不容易,獨守空房的寂寞怎承受得,那如今她是真正的覺得許繡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這才到了白家多久,肚子裡還有三爺的孩子,怎能……
怎能就和白家二爺勾搭上。
她也只是心裡頭想想,表現是不敢表現出來的,今日多說了兩句,或許是腦袋發了熱,也或許是早上同安承少說了兩句話,安承少聲聲都是問她關於許繡憶的事情,她就有幾分妒嫉許繡憶了。
這是她生平來,第一次妒嫉許繡憶,妒嫉許繡憶的容顏,妒嫉許繡憶家世背景,妒嫉許繡憶的才學,妒嫉許繡憶所擁有的一切她沒有的。
她總在想若是她也是個小姐,哪怕只是個庶出的,是不是就有這個資格愛安承少了,這樣想的越多,就越妒嫉許繡憶。
妒嫉是一條毒蛇,吐著鮮紅的信子,會迷亂了人的神志,如今,她神志就有些不清楚,她一路都在想許繡憶為何就不能惜福,好好守著蘇錦源過一輩子呢,其實蘇錦源以前是混了些,可是如今無論是從哪一方面,對許繡憶都是一萬分的好,如果安承少能這樣對她,那她便是死都沒了遺憾。
她這樣想,想的越多,這一顆心就越發的有些亂,亂的她啊,一方面覺得自己當真是要不得居然腹誹自己的主子,一面卻又忍不住要腹誹幾句。
直到回了縣衙門,進了屋子,她這迷亂的神志才稍稍清楚了些。
她這大約是瘋了,就因為安承少多問了幾句關於許繡憶的事情,就一肚子對許繡憶不痛快,一個不過是認識不到幾日的男子,一個是相伴了十多年的主子了,她大約真是瘋了。
這樣想著,對許繡憶滿肚子都是對不起,她給許繡憶斟了一杯茶,道:“奶奶累不累,我給奶奶捶捶背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