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穿她。
吃了早膳,她就陪著許嵐清去泡浴,許嵐清這幾日依舊是昏睡不起,眼瞧著這時日一天天的過去,蘇錦源來了兩封信詢問歸期,她卻是貪戀這裡的一切,以許嵐清的身子未有,一日拖著一日。
如果回了京城,她和安承少要再見,便是頂頂困難的事情了,她有時候倒寧可將這世俗的一切拋之腦後,和安承少就這樣在這裡度一輩子。
可是,便是她願意,安承少也未必願意,他總說,等以後,她不知道這個以後要等多久,就像是她不知道許嵐清到底要睡多久。
孫家的湯藥對他來說,一無起色,許嵐清每日上午來泡半個時辰,孫老闆的妻子還會給許嵐清熬一點當地的湯藥,說是明目清心的,對身子好,可是他連眼睛都睜不開,喝再多都是無濟於事。
許繡憶在溫泉池邊上的小房間裡等著許嵐清,孫家老闆忽然帶著他夫人出現,那孫夫人見到許繡憶,就跪了下去要磕頭。
“蘇三奶奶,當真是謝謝你了,請接收我這感激的一拜。”
許繡憶可受不起,忙是將孫夫人攙起,想到孫家小姐,於是問道:“小姐如何了?”
“小女無恙,早上醒過來一次,又睡了過去。”
“她頭部受了重創,便是醒來,也最好臥床修養,她額頭上的傷口,每日都給她上藥,至於那些線,等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我會來拆的,切忌不要吃辛辣的,也不要沾水。”
“都牢牢記著呢,多謝蘇三奶奶了,京城蘇家保寧堂,果然是名不虛傳,三奶奶醫術高明,高明,老夫活了這一輩子,從未見過還可以這樣縫傷口的。”
許繡憶微微一笑,有小廝進來通報,說了一句白家二爺來了,卻見孫老闆臉色微微一變,同許繡憶說了告辭,就匆匆出了去。
白家二爺,難道是白靖風,可孫老闆何至於忽然變了臉,好像有什麼為難事情一樣。
許繡憶倒是沒多追究,許嵐清的澡也泡好了,收拾了一番湄晨等抬著許嵐清往回走,走了兩步,身後卻有人喊她。
轉身一看,不正是白靖風。
“蘇三奶奶留步。”
“白二爺。”
客氣的打了招呼,這白靖風容貌雖不出眾,可身材卻是頎長挺拔,也算得上男子中中上層的。
金玉銀玉見到他,頗有幾分不自然,許繡憶心裡明白著,那日她和白靖風先後回來,銀玉金玉又從孫老闆那聽說她和一個男子在一起,怕是把那個男子當作了白靖風。
“白二爺。”
兩人給白靖風請了安,白靖風點頭回了個禮,隨後轉向了許繡憶,臉色不是太好,眼底深處,有些許的傷悲。
“三奶奶,可否借一步說話。”
看金玉銀玉,那表情顯然是越發的誤會了,不過也罷了,她倒是並不是太在乎,說個不好的比喻,就好像鄰居家丟了一隻雞丟了一隻鴨,她偷了雞,結果人人都在議論那個偷鴨子的人,她又有什麼所謂。
“你們先回去吧。”
打發了金玉銀玉等,她隨著白靖風進了路旁一家茶館,白靖風要了一個雪山香茶,卻是一口都沒喝,眉目時鐘鎖著,眼底悲傷越發的濃烈起來。
“白二爺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看這神色,大約不是要同她說那日晚上她身邊男人的問題。
只聽白靖風先起身給她做了個揖,她莫名其妙,他開了口:“多謝蘇三奶奶救了敏兒。”
敏兒,孫家小姐?
倒是不知道他又是以什麼身份感謝她的,不過大約也能猜出一二分,他和孫家那痴小姐,恐怕有段情。
果然,他繼續道:“若是敏兒不在了,我必也活不了,所以也多些蘇三奶奶救了我的性命。”
看來這還不僅僅是一段情那樣簡單,這其中,到倒像是藏著一段深情。
許繡憶請了他坐下:“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的職責。”
白靖風落了座,許繡憶的倒是不明白了:“看樣子白二爺甚是喜歡孫小姐,那為何不去孫家提親?”
白靖風面上萌了一層悽悽。
“我倒也想,可是我兄長不同意,長兄如父,敏兒不是尋常女子,我兄長允我納了她為妾,但是不能娶做正房,說是丟我白氏一門的臉面,原先我和孫家都做了退讓,孫家也答應我下了聘金就將敏兒許給我做妾,可是哪裡想到我大哥又反悔了。”
倒是沒想到白靖琪是個如此不開明的人,不過若是長兄為父,從為人父母的角度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