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業近著許繡憶,自然聞得到她滿身的酒氣,對車內嗔了一句:“二弟你就少說兩句,三弟妹這喝成這樣了,醉的早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偏是許繡憶不配合,嬌聲喊了一句:“安承少,送我回家。”
蘇錦業眉心一陣抽搐,蘇錦藝更是嘲諷:“看,還是老相識,大哥你就少做著棒打鴛鴦人了,就讓他們這雙野鴛鴦歡喜會兒,三弟妹,三弟死了才多久,你就這樣耐不住空閨寂寞了。”
他一句句,都是在汙許繡憶的名聲,安承少冷冷的眼神看向了車內,半晌冷哼一句:“野鴛鴦,蘇家二爺,你有這個膽子就到五王爺面前去說這句話。”
那眼神是極冷的,蘇錦藝生生叫看的說不上話來,只覺得害怕。
他也是閱人無數,這樣一個眼神就能肅殺到叫人不敢說話的人,除了他爹,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他爹總歸是長輩,他怕他也應該,可是眼前這難惹,他算什麼,還有,他搬五王爺又要做什麼?
“呦,承少,誰惹你了,老遠就聽見你叫我了。”
柳眉鳳眸,面板白皙,瘦高的身子出現在安承少身邊的時候,蘇錦業和蘇錦藝趕緊跪在了地上:“五王爺吉祥。”
“呵,這不是蘇家大爺二爺嗎?”
“不敢當。”
“起,承少,方才喝著酒,你就說要出來小解,怎去這半晌,讓本王等的好生心急。”
許繡憶看著五王爺和安承少之間曖昧的言語,醉態朦朧之間,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安承少,你們兩個誰在上面誰在下面,我其實一直很好奇。”
此言一出,安承少嘴角抽搐,武墨微微一怔,隨後,哈哈哈爆出一陣壓抑不住的笑意,這個女人,當真好玩,便是醉了,骨子裡的矜持也拋卻的一乾二淨了嗎,居然問這樣不知羞的問題。
她還真的挺喜歡,同她那個老古板的哥哥許嵐清還真是不大一樣,若是許嵐清也有這樣開明的思想,或許……
想到許嵐清,她笑容戛然而止,幾分凌冽的看著蘇錦藝:“本王可是聽見了你說的什麼,嘴巴給本王放乾淨點,別忘記了你們蘇家的命是誰救的,我的承少是本王的男人,知道嗎?”
蘇錦藝面色慘白,忙不住的點頭:“是,是,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嘴上是這樣講,心裡卻是把這個武墨恨的牙癢癢的,一個骯髒的斷袖而已,就因為身在皇家,就敢如此囂張。
武墨牽著安承少的手走了,安承少臨幸前看了蘇錦業一眼:“你家三奶奶當真喝了不少,醉的不省人事了,送回去熬點醒酒的給她。”
蘇錦業見他身份,必定是五王爺的最寵,忙是拱手:“是,公子。”
安承少最後看了許繡憶一眼,才同武墨一道離開。
待得走的遠了,他才黑著臉甩了武墨的手。
“看多久了?”
武墨假裝聽不明白:“啊,今晚月亮不錯。”
“從什麼時候開始看的?”
“呵呵,星星也不錯。”
“武墨!”
安承少冷喊一句,武墨終於洩氣一樣垂下肩膀:“看許久了。”
“全看到了?”
“全看到了,只是好奇你怎麼不趁機吻她,那紅豔欲滴的嘴唇,我看著都眼饞,想著不然就這樣裝個男的一輩子,把她勾引到手,你說如何?”
“你敢!”安承少冷喝一句,分明知道武墨不過是開玩笑,卻因為對許繡憶的強烈佔有慾,便是武墨只是開玩笑,他也聽不得。
武墨無趣的白他一眼:“救了你的佳人,還不知謝我一番,若不是我及時出現,那蘇錦藝能將你那佳人詆譭到塵埃裡去。”
這是真的,所以唯獨這一次,武墨又再別人面前把他曲解成一個斷袖,他沒有絲毫生氣。
他淡淡不可聞的說了一句:“那蘇家的二爺暗中給她使絆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就想看看好戲,若是這蘇家三奶奶也不過是這樣無用的女人,定然是配不上你的,這不還是個寡婦身份。”
“閉嘴!”
“成,你就見不得我說她一句不好,不過說句實在話,沒想到她這般厲害,本王自稱本王遇見這樣的為難,也少不得要委屈哭上幾回,她倒是有法子,先頭已經雷厲風行的把保寧堂的人遣散了大半,我聽說她就直接對那老夥計說,滾,夠膽兒,我喜歡。”
“她是我的。”
安承少冷冷宣佈。
武墨癟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