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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洗乾淨了臉,臉色雖然慘白,但是五官輪廓卻都是上乘中的上乘。

鼻樑尤其挺拔,刀削一般。

臉型有輪有廓,嘴唇菲薄,因為病痛而有些粉白,眼睛卻還是極有神的。

在許繡憶上前攙扶他的時候,他微微吃驚,不過很快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你不知男女有別。”

他倒是沒有嘲笑的意思,頂多算是打趣。

許繡憶也不在意,不過知道這個時代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男女授受不親,作為一個良家女子來說,若是叫男人看了自己的身體部分就必須嫁了那人,而作為一個寡婦,必須恪守婦道,不得和男人接觸,直至老死。

這些條條規規,是對這個時代的落後女性而言的,作為一個醫生,男人的身體,她早看的不要再看了,別說是這麼攙扶一把。

“你要知道男女有別,你就不會進了我的房。”

她戲謔一句,他倒是沒想到她回答的如此大方,儘讓他無言以對,爽笑起來。

“本以為蘇家三奶奶是個刻板的女子,沒想到也會說笑。”

記憶裡,許繡憶確實是一個刻板的女人,不懂一點風花雪月,墨守陳規,開口閉口就是規矩規矩,這也便是嫁過來就討了蘇錦源煩,一次都不曾碰她的原因。

試問誰會在新婚之夜,不停在丈夫耳邊喋喋:“等等,夫君,我娘說了,身子是要給喜歡自己的人的,你喜歡我嗎?”

“不要,夫君,不要扯,衣裳扯爛了,明天丫鬟進來會怎麼說。”

“夫君,墊個帕子,我娘說了明天早上要給婆婆看的。”

……

蘇錦源本來就不缺女人,娶個媳婦不過就是為了做做樣子,許繡憶雖是美麗,但是卻刻板的像是個小古董,新婚夜就討了蘇錦源的嫌,之後蘇錦源也未曾和她同床共榻過。

不過許繡憶倒是不知道,自己刻板的名聲傳的這麼遠,連外人都知道。

仔細想想,這人對蘇家的瞭解不淺,居然連三爺和三姑娘打架是因為三爺記恨三姑娘母親爭寵的事情都知道,想來,這人對蘇家應給十分熟,可偏生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她不禁問道:“一回生兩回熟,你都混進了我的房間了,總該告知我你的名字了。”

“你可以叫我安承少。”

安承少,這名字聞所未聞,聽所未聽,今天是第一遭。

大約,這人的父親是蘇家的世交什麼的,所以才會對蘇家之事如此瞭然。

“你和蘇家有何瓜葛?”

“為何這麼問?”

他已經躺上了床,看得出傷口還是很痛,躺下去的時候,他雖然極力忍耐,說話語氣卻有些顫抖。

看他這樣,許繡憶也無心再和他說話了,他身體底子雖然好,但是超人被傷成這樣又連番折騰,也需要休息,她動手替他寬了衣帶,他雙頰不自然的微微暈紅,給慘白的面色增添了幾分顏色。

許繡憶輕笑一聲,揭開他的長衫,看著那滲血的傷口,眉頭又緊了起來。

“既混進了我房間,往後幾日就好生養著。”

替他蓋上被子,她轉身倒了一杯水,他臉上的紅暈稍稍褪去,接過了水,言了句謝謝。

許繡憶微微一笑,算是領了這感謝。

至於安承少和蘇家的關係,以及安承少的傷口是如何弄的,想來這些對她來說也並無所謂,她也只是起了一時念頭想打聽,念頭消了,就再沒有心思去問這些了

第十一章 蘇錦鬱

第十一章蘇錦鬱

安承少就算是在許繡憶這避難下了,頂著三爺的名號,也沒有人敢靠近房間,便是老太太那麼疼兒子的人,如今也不過是葉公好龍,連看都沒有過來看一次,大約是怕蘇錦源的鬼魂跟到她屋子裡去“療傷”。

人們對鬼魂的懼怕,倒是給許繡憶省卻了不少事。

五日過去,安承少的傷口用著最好的傷藥,吃著最好的補湯,已經好了一大半,皮肉也開始長回去,再觀察個三兩日就可以拆線了。

安承少對於縫針這門醫術一直有些耿耿於懷,雖然許繡憶和他解釋過,甚至說女子若是難產,也可以割開肚子把孩子取出來,然後再把肚子縫上,可這卻把安承少嚇了一大跳,一臉驚恐的看著許繡憶,大約以為許繡憶是在異想天開。

許繡憶因此也不再多說,現代醫術拿到古代來,確實有太多的說不清道不明。

這一日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