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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妹子面前也是要遜色三分。

當年興許是沒叫她妹妹進宮選秀,不然以他妹妹的容顏,必定得寵,可他妹妹的性子,要在那爾虞我詐中生存下來著實也難。

如今這個女子,除了容顏能比她妹妹三分,媒婆來說,琴棋書畫也是樣樣在行,尤其能彈的一手好琴。

總歸,父親和媒婆嘴裡的他的妻,算不上十全十美,也是個十全九美。

家裡頭又是和他父親一起共事,是他父親的得力助手,他父親更是看的對眼這戶人家。

何況這次,那五王爺沒有再來橫插一腳。

照理說,一切順當,許嵐清光棍了這些年,終於能躲過五王爺的魔爪,順利的娶上媳婦,是該燒高香拜佛了,可是他卻本分也提不起興趣來。

小廝湄晨已經在他耳朵邊說了好幾次叫他笑的開心些,賓客都看著呢,他也只能一次次的打起精神來。

花轎在一片吹落打鼓聲中到了,他按著媒婆的吩咐無趣的做了一些禮節上的事兒,然後揹著新娘子進了喜堂。

拜三拜,跪三跪的,司禮的人唱諾了一句:禮成,送入洞房,他就像是叫人擺佈的木偶一樣,欠著新娘子進了新房。

著實無趣,他想象中的婚姻,就算不是情投意合,也不該是這樣草草了事。

從說媒定親到成親,前後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知道家裡迫不及待的給他娶親是因為他年紀著實是有些大了,旁的同歲的人,都當了好幾年的爹了。

他也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難得這次那五王爺不再重中作梗了,他可不要好好把握機會,抱著美嬌娘,早日生個大胖小子,也過上尋常男子尋常的生活。

可偏生,都進了洞房了,他還是提不起半分興致來。

甚至看也不願意看那蒙著紅蓋頭女子,那是個有些高挑的女人,水蛇腰,胸脯不大也不小,一身喜氣的紅,從頭蓋到尾,身段算是可人,他想到晚上就要盡人事為人夫,也沒什麼期待和激情。

一切,就好像只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而已,就像是已經畫好了出路的迷宮,他只是在沿著那條路走而已。

把新娘子送到了洞房,他就出去陪酒,席間看到許繡憶和安承少低聲說著什麼,他倒是更有興趣上去和兩人說話,只是團團的賓客卻把他圍的水洩不通,爭著要和他喝酒,朦朧中,他看到了那個人,心裡輕輕痛了一下。

他也來喝酒了,這次,他沒有再阻撓他的婚事,他成全了他。

許嵐清聽說了,他有了個新寵,疼愛的緊,形影不離。

他看他的時候,他也轉過頭來看他,眼神如此淡薄,帶他微笑,舉杯遙遙祝他。

他錯神,那心痛明顯起來,他卻不知道是為何,仰頭飲盡,他開始來者不拒,喝的很兇,幾桌下來,許嵐清已經喝的有些不省人事,許家老太爺趕緊出來玩笑的叫大家放過的自己的寶貝孫子,說是這**一度,總不能睡過去。

大家賣護國公幾分面子,也知道許嵐清成個親多麼不容易,也就沒再灌他,大家熱熱鬧鬧開始互相敬酒,許嵐清喝到七分醉,老爺子讓湄晨帶他去院子裡醒醒酒,不好耽誤晚上洞房。

五月十五的月亮很圓也很亮,清清冷冷的掛在天際,湄晨把許嵐清攙到院子裡,看他醉的幾次要吐,就趕緊將他安頓在亭子裡,去給他拿水漱口。

許嵐清胃裡實在難受,腦袋昏昏沉沉的,有很多過往的片段在腦子裡刷刷的閃。

其實許家人都不知道,當年五王爺堵著國公府門口,許家驚慌失搓的將他送去鄉下親戚那避五王爺的時候,其實五王爺也去了鄉下。

他在一望無際的麥田裡親吻了他,矮他半個頭的五王爺,以王爺的身份命令他不許躲,然後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風起,麥浪陣陣,他當時憋紅了眼,只覺得受了莫大的羞辱,他卻黯然神傷的對他說。

“嵐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瘋魔症了,可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骨子裡。”

這句話,在耳畔漸漸清晰起來,許嵐清心裡積了一股子難受,無處發洩,或許他是懊惱那天為何那麼沒骨氣的就憑著他瞎鬧,被他奪了初吻。也或許他在生氣,生氣為何的還記得那兩片帶著薔薇花香氣柔軟的嘴唇。

“嵐清。”

是他的聲音,不陰不陽的,許嵐清頭疼的捂住了耳朵。

“別叫我。”

空氣裡,有許久的沉默,良久,才又響起那輕柔的呼喚:“嵐清。”

這不是幻聽,許嵐清雖然醉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