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繡憶不以為意,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對邰蓮道:“你去歇著,這裡我來勸。”
邰蓮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銀玉嘴快:“我們奶奶還能在粥裡下了毒啊。”
邰蓮紅了一張臉,忙忙的搖頭:“我沒這樣想。——那三奶奶,我先下去了。”
邰蓮走後,許繡憶讓金玉銀玉把粥拿去熱一熱,支開了金玉銀玉。
房門口,她冷笑了一句:“你鬧這麼多事,怕不是為了你的寶貝女兒,只是為了讓我過來一趟。”
屋子裡一陣沉默,她敲了門:“我只敲三下,你不開門我就走。”
扣……
扣……
扣!
第三下的時候,門果然開了,許繡憶進去,屋子裡一股子藥味,地上還有沒有乾涸藥漬,顯然是蘇錦鬱打翻的。
許繡憶一進去,蘇錦鬱就冷冷看著她:“那日夜晚,裝神弄鬼的男人是誰?”
“裝神弄鬼的,不就是你。”
蘇錦鬱刷紅了臉,卻很快昂著脖子站起來:“你休要騙我了,我今日醒來之後想到那夜的事情就覺著不對,若真是我三哥,他決計不會對付我。”
“何以見得。”
“哼,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三哥曾和我有過一個賭局,他輸了我三千萬銀子,我同他開玩笑的說要你,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告訴我你是個處子,讓我再貼他三千萬。”
許繡憶一怔,面色轉了陰鬱,這蘇錦源,當真是死不足惜,自己的老婆居然還能拿來賣,賣的還是自己的親兄弟,難怪蘇錦鬱三番兩次敢輕薄她,對她不軌。
蘇錦鬱是從心裡打定了許繡憶是他買過去,他是把許繡憶輕賤成了勾欄裡窯姐了。
許繡憶想到那次他和尋妙聯合起來的給她下藥,又想到上回蘇錦鬱裝神弄鬼的想要輕薄她,眼底就轉了一片的冷酷。
真正的那個蘇三奶奶沒經得起羞辱一命嗚呼了,緣分積鬱在心底,過渡到了她的身上。
她自己又和蘇錦鬱有過一晚上的不愉快,如今蘇錦鬱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和他說這些,他當真是把她輕賤到了塵埃裡了。
“買我,就只要六千萬?”
她冷聲問道。
蘇錦鬱一怔,旋即眼底露了一些貪婪的精光:“你若是覺得不夠,你便是要我的性命,我也給你,你大約不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勾了魂?”
他曲解了許繡憶的嘲諷,說話放浪起來。
許繡憶眼底一抹冷光閃現,看著蘇錦鬱:“你不是但凡是個母的,都能勾了你的魂,這大院裡哪個丫頭不能勾你的魂?”
許繡憶是在諷刺他兔子專吃窩邊草,蘇錦鬱果然叫說有些惱怒,不過很快又腆著臉湊過來:“那些怎麼能和你比,你是天上的仙女,她們就是連你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你,我女兒給你,邰蓮生的孩子也給你,我們還可以有一個。”
他邊說著,邊貪婪的看向了許繡憶的肚子。
他在許繡憶面前,從第一次的強取豪奪,到第二次的裝設弄鬼,現在是怎樣,來迂迴漸進的誘引術了?
許繡憶只覺得他叫她噁心,多的話也不想和他說,她今日來,只為一事。
“我不需要邰蓮的孩子,也無意和你有個孩子,我今日來便是為了糰子的事情。”
“糰子?你給寶丫頭取了這樣可愛的名字,繡憶,你就這樣喜歡寶丫頭?”
許繡憶從他眸子裡,看到了抓弱點的心態,若是許繡憶猜的沒錯,蘇錦鬱用糰子的事情引她現身,如今見她這樣喜歡糰子,大約是要用糰子來逼她就範。
如果他真這樣想,那他真是低估了她許繡憶了。
“我很喜歡她,所以我來告訴你,聽著,不是求你,也不是來向你委身求全,我就是來說一句話,蘇錦鬱,若是我願意把孩子還給尋妙,你覺得尋妙會不會向官府說出你對我做的那些勾當?”
此一舉,如秤砣一個,重重的錘在了蘇錦鬱身上,只打的他面色慘白一片。
尋妙愛這孩子愛到何等瘋狂程度,沒有人比蘇錦鬱更清楚了。
許繡憶把孩子要過來,蘇老太太趕走了尋妙,尋妙日日在蘇府前門哭,直哭了十天十夜,後來蘇家報了官,尋妙才被官府帶走,以擾民罪收監,這會兒還在大牢裡。
曾經尋妙夥同蘇錦鬱,給那可憐女子吃了藥,受盡凌辱差點**,最後不看羞辱自盡而亡。
那可憐女子早已經香消玉殞,如今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