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賬本,痴痴的坐了會兒,她忽然覺著不對。
秦煙對她素來有敵意,秦煙的話她怎能盡信。
電視電影裡,這種橋段看的還少,第三者偽裝和男主一夜風流,然後叫女主看出一些風流的痕跡,製造出一個天大誤會。
這些狗血的場面,她一點都不陌生。
想到這,她心情豁然開朗,一切如何,她只消問問安承少不就知道了。
只要安承少說不是這樣,她就相信。
她起身,放下了賬本,心裡一下輕鬆了些,再往安承少府上去。
她絕對也沒有想到,看到的盡是安承少半攙半抱著秦煙上了一輛馬車,然後,自己也上了車,這輛車,她躲在茶棚後,秦煙看著朝著城門的方向去。
秦煙說,我們要回關外了。
許繡憶的腳像是灌鉛了一樣的重,站在那裡一步都無法動彈,眼淚從眼淚滑落,鹹澀的落入唇瓣,她卻渾然不知,直到茶棚的老闆過來喊了她一句,她才猛然驚醒。
安承少,真的走了,招呼也沒打一個,字也沒留一個。
許繡憶想到秦煙早上飛揚的臉上,她原本以為是一個狗血的戲碼,用來製造她和安承少的誤會,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何秦煙可以演到那樣無懈可擊。
這個狗血的戲碼,從一開始便是真的。
木木然看著安府那條巷子,她只覺得諷刺和痛楚。
曾以為的天長地久,曾以為的滄海桑田,如今也不過是過眼煙雲,露水姻緣罷了。
想到和安承少的種種,如今卻只叫她覺得噁心。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去的,只曉得回去的時候,金玉銀玉又開始找她了。
她抬眼看著月色,才知道竟然午夜了。
好在金玉銀玉依舊沒有驚動大家。
她收拾了心情,叫金玉給自己弄些水來洗漱,這一夜,她想把關於安承少的種種,如同塵土一樣洗淨。
若是可以,她只但願生命中從未出現過一個人,一個叫做安承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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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疾馳,飛奔了兩天兩夜,秦煙以前也和安承少出去到處轉悠過,卻從未見過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