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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些是許繡憶的嫁妝,有些是蘇錦源的,“他”死後,衣裳都撤出了衣櫃,隨著“他”一起下葬了,不過以前的玉扳指玉佩等貴重物件,還是收在這匣子裡,許多他都不陌生。

只一樣東西,他如何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

那是一朵精緻的花,形似牡丹,也像芍藥,花瓣純金製成,菲薄如紙,花瓣上紋路清晰,凹凸有致,這樣雕工和磨功,可是天下難尋的高手才做得出來。

更為難得的是金花正中的一點血紅。

蘇錦源也是個珠寶玩家,自然一眼分辨出,那血紅的玉石,可不正是雞血寶石,這可是極為罕見,指甲片大小一粒,就價值傾城。

見許繡憶將那朵花拿了出來,才重新把鑰匙還給他:“好了。”

“這哪裡來的?”他問道。

許繡憶搪塞一句:“別人送的。”

“誰?”蘇錦源想誰能送得出這樣闊綽的東西,一半是好奇的,一般卻也有些隱隱的不安的。

許繡憶看他一眼:“我孃家裡的人。”

蘇錦源才終於鬆了口氣,護國公府這樣的寶貝也是能拿出幾件的,並不稀奇。

聽著外頭更鼓敲了四更,他知道要走了,對許繡憶頗為戀戀不捨,看了好幾眼才道:“你照顧好娘,等我回家。”

原本是很溫情的一句話,許繡憶表情卻淡到涼薄,蘇錦源一心以為許繡憶是恨他曾經犯下的錯誤,也便沒有旁的多想,只想有朝一日好好對待許繡憶,伉儷夫妻,相伴到老。

蘇錦源是走了,許繡憶卻再沒了睡意,看外頭天色,月亮都已經爬過半天高了,再瞧一次更鼓府上的丫鬟就要起床做活了。

她等了一晚上的,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蘇錦源回來了,這事情她要怎麼和安承少說?

也或許索性別說了,等到蘇錦源查到兇手回家那天,她就收拾包袱求安承少把自己帶走,去哪裡也行,總歸她是不會和蘇錦源一起過日子的。

*

安承少失約了,因為秦煙割了腕。

他原本打算先回家一趟,好歹把武墨送回去,武墨醉成那樣他也不放心。

可一回房,武墨不在,躺在床上的卻是血染了衣袂的秦煙。

秦煙割了腕,見到他的時候人已經迷迷糊糊,臉色一片慘白,兩行清淚暈掛在眼角,見到他的時候,唰唰落了下來。

他又生氣又惱怒又心疼,趕緊的把秦煙送去了附近的醫館,索性發現的早,止了血包紮一通,這命好歹是沒丟。

如今四更天,秦煙還扒著他的手臂躺在他腿上,眼睛睜的大大的,就像是怕他走似的。

安承少終歸是不能丟下這樣的秦煙。

“你睡覺吧,我不走。”

他語氣淡淡的,委實覺得秦煙這般舉動,叫他討厭的很。

可也不敢表現出來,怕秦煙再想不開。

秦煙卻搖搖頭,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便是如此,血還是滲出來,她那樣怕疼的人,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委實是因為太愛安承少了。

那日在安承少這裡大哭大鬧一回,她也學著灑脫,可是終究不甘心,她始終覺著安承少就該是她的。

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她輸也就是輸,雖然輸不起卻也不至於這樣想不開。

可是那人是個寡婦,她越想越不值,替安承少不值,替自己不值。

又越想越覺得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麼,安承少心裡更沒有她,她就徹底的被許繡憶比了下去。

所以,她想到了割腕。

她想,就算真死了,安承少一輩子心裡也不可能好過,肯定對她充滿了愧疚,以她對安承少的瞭解,帶著這樣的愧疚,他是斷不可能和許繡憶安生在一起的。

她會像是個鬼魅和陰影,一輩子繞在她們兩人之間。

如果她僥倖沒死成,那更是好,她就要讓安承少瞧點顏色,讓他清楚如果他膽敢喜歡上別的女人,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如今,她的手段初見成效,她扒著他的手躺在他腿上貼著他睡他也沒拒絕她。

她想他大約是嚐到了她的厲害,以後也不敢隨便傷她的心。

想到這她心裡就得意,覺得那些血沒白流。

“承少,我想回關外了,我們一起回去吧,這裡氣候不好,我住不慣,剛好我爹爹也說,家裡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請教你幫忙。”

她知道父親是安承少的恩公,安承少對她父親如同生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