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哭了好幾次鼻子,鬧著要去報官,幸好我攔著,不然鬧一場烏龍,可不丟了奶奶的臉面。”
銀玉白金玉一眼:“你倒還好意思說,我找了兩圈找不到奶奶,腳都軟了,只怕奶奶叫壞人給擄走了。”
“呸呸呸!”金玉淬了兩口,推搡著銀玉往外走,“趕緊的歇著去,明兒給奶奶熬個雞肉粥,我看奶奶這幾日奔波勞累的,都瘦了。”
許繡憶笑看著兩個丫頭你一句我一言的,銀玉總算是被金玉推去睡覺了,金玉關上門,回來看向許繡憶,臉色微紅。
“同她說幾句調皮話,免得讓她覺著我們沉重重的,是有事情瞞著她一樣。不過她真的哭了幾遭,奶奶再不回來,我也要哭了。”
說著紅了眼眶。
許繡憶拉過她的手,那紅紅兩個眼眶,就譬如那六月的日頭,照的許繡憶心頭暖烘烘的。
“我這不是回來了,以後不會再偷偷溜走了。”
“奶奶,我伺候你洗把臉,夜深了,奶奶趕緊睡。”
許繡憶點點頭,方才想和金玉坦白和安承少的事情,不過叫銀玉給打斷了,這會兒金玉不再問,她也不說了,畢竟在古代守舊派的思想力,她和安承少的兩情相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洗漱完了,金玉就去睡覺了,許繡憶躺在床上,也是倦極,緩緩的就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她睡的極好,早上起來身子卻痠軟犯疼,和個散架了似的,她明白是被安承少給折騰的,不敢叫金玉敲出端倪,她一句都沒喊,吃了早膳,保寧堂就送了賬本過來。
她對了對,尋常經營,沒有太大收入,和以前的賬本比,生意比起蘇老爺在的時候,要差一些。
這都是“託”了蘇錦藝福,對門對面的開了一個保安堂,從分流學的角度來說,自然要分走一半保寧堂的生意。
許繡憶幾次聽阿福說起過,很多客人都到了保寧堂門口,見蘇錦藝站在保安堂門口,就轉身奔著保安堂去了。
蘇錦藝在保寧堂打點過年了,他的醫術了得,在京城都是頂頂有名的聖手,他本人就是個活招牌。
而觀蘇錦業,以前從未在櫃上露面,最近也沒有什麼大病大患的讓他一展身手打響名堂,雖然如今是保寧堂的臺柱子,可較之蘇錦藝,名氣終歸要差上一截。
看完了賬本,她揉了揉腰,酸的緊,昨日安承少差點都要將她給折斷了。
想到安承少,她原本幾分煩心的面色,露了一抹羞赧的笑。
蘇李氏進來的時候,正瞧她一個人傻笑,便好心情的問道:“呦,這是逢了什麼喜事了,高興成這樣。”
“呵呵,大嫂啊!”
許繡憶起身招呼,蘇李氏如今同她倒似親姐妹,三不五時的到她屋子裡做做,偶爾也帶晴姑娘過來。
晴姑娘十足隨了她父母,性子弱的很,不過卻顯的乖巧。
這次晴姑娘也來了,只是站在門口在和金玉說什麼。
蘇李氏招呼了一句,晴姑娘才進來,對許繡憶施了一個禮,靦腆的喊了一句:“三叔母。”
“和金玉說什麼呢,磨蹭的。”蘇李氏責了一句,卻並不嚴厲,語氣都是溫柔的。
晴姑娘眼底裡有些興奮的小光芒:“上次我管金玉要了一個繡花樣子,金玉知道我喜歡那些樣子,不知從哪裡找了一堆來,叫我一會兒回去拿上。”
晴姑娘沒有架子,和下人處的好,下人也都是頂頂喜歡她的,她經常往許繡憶屋子裡跑,一來二去和金玉銀玉都是很熟了。
何況,晴姑娘十多歲了,和金玉銀玉年歲上也相去無幾,自然處得好。
許繡憶聽她這樣說,嘴角是個暖暖的笑容:“文靜嫻雅,晴丫頭,你想不想學些書?”
晴姑娘被老大夫妻調教的一個十足十的古代女兒相,不愛讀書識字,偏愛女紅針黹,聽許繡憶問,她搖搖頭:“我倒更願意學古箏,但是母親不許。”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李氏一眼。
她雖然性子弱,膽子並不小,況且蘇李氏疼她,許繡憶又溫和,她在兩人面前,不怕說自己的想法。
許繡憶呵呵一笑,看向蘇李氏:“大嫂為何不叫她學。”
“你不瞧瞧她那雙手,人家姑娘家,手指頭水蔥似的白嫩嫩,她終日拿著針線,是繡了一手好花,可是這雙手,都要起老繭了,還學古箏,可不要把整個手都磨厚了,往後哪個男人要。”
“我不嫁人。”晴丫頭羞紅著臉辯駁,許繡憶噗哧笑了,對蘇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