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能好到這種程度,便不是兄妹之情能說得過去的,安承少必定心裡有她,不然她這次來京城,安承少也不會找了宅子安頓她。
她這廂自作多情的以為安承少喜歡她,那廂安承少卻巴不得現在就找個藉口把她甩開,許繡憶就那樣轉身走了,他心裡慌的很,只怕許繡憶誤會。
“秦煙,你上次不是說想吃九品齋的素餡包子,現在還想吃嗎?”
秦煙以為他是在討她歡心,嬌羞點了點頭:“想吃的。”
“日頭曬,你去那邊茶棚裡等我,我去給你買。”
秦煙想都沒想點頭笑的愉快:“恩,那我等你。”
秦煙大抵是想不到,這一等,她就從天亮等到了天黑,從天黑等到了午夜,從午夜等到了茶棚收攤,等了滿面的淚水。
安承少找了個藉口甩開了秦煙,腳步又急又緊的往保寧堂來,進去正看到許繡憶帶著丫鬟要回府,許繡憶見到他,微微一怔,隨後不知道和金玉說了什麼,金玉轉身回了內堂,許繡憶自顧著出了門口,對安承少一笑。
安承少會意,趕緊的跟上。
許繡憶尋了保寧堂後巷一處僻靜的屋簷,和安承少對面站著,安承少心裡忐忑,見許繡憶的樣子倒是很好,沒有生氣模樣,可方才許繡憶轉身而去那一幕,始終叫他耿耿於懷。
“繡兒。”
“怎又回來了?”許繡憶打趣道,“你那位肯放你回來。”
她語氣裡,是有些吃味,但是她自認她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姑娘置氣,顯而易見的,秦煙就是小姑娘脾性,見不得安承少和他好,故意和安承少演些親暱畫面,想堵她一堵。
許繡憶確實被堵了一把氣,當時會轉身離開,一則是不想和秦煙一般見識,二則其實也是不願意見到那樣的場面。
她是沒有勝算的,她總歸是不可能也和秦煙一樣,撲到安承少懷中去。
她輸就輸在這個寡婦的身份,讓她處處受制。
安承少走後,她在賬房裡發好好一陣的呆,原本是來巡查店裡,這會兒半分心思也沒了,就打算回去,她沒想到安承少會折回來。
見著他的那刻,她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抹笑。
終歸她輸在身份處處掣肘,但是贏在安承少的心上。
她如今這小女兒態的打趣,倒是叫安承少放了十八個心,伸手輕輕摟住她,按在胸口:“你明知道的。”
許繡憶故作糊塗:“我可不知道。”
“秦煙我只拿她當妹妹,我心裡唯一就一個女人,你還要我說出來是誰嗎?”
許繡憶臉一紅,輕笑一聲。
他稍稍放開她,想到方才在內堂想抱她一下親她一下卻忍的這樣辛苦,如今左右顧盼無人,終於不想再忍,低頭就咬住了她的唇。
許繡憶一聲嚶嚀,忙推開他。
“瘋了。”
“是瘋了,一日見不著你都像是要瘋了,繡兒,你以後多來店裡走走,我便是遠遠看你一面,我也心滿意足了。”
瞧不出安承少是個說情話的一把好手,許繡憶這兩世初開一次的情竇,著實經不住這般綿綿情話,臉紅到了脖子根,耳朵如同浸了辣椒水一樣,火辣辣的燙起來。
他低頭從她的額頭親下去,最後啃上她的耳垂,用舌尖細細的舔。
許繡憶這次沒推開她,她雖然有小女兒家的嬌羞萬態,但是畢竟她從現代來,思想上要開明許多,對於感情又是個乾脆的人,並不扭扭捏捏,所以這會兒和安承少親熱,她也沒覺著多彆扭。
安承少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背後上下撫摸,兩人抱的緊,許繡憶都能感覺到他身子某處如同個棍子一樣堅挺,她推推他,她再如何開放,這也是青天白日的小巷裡。
“別介,會有人來,金玉怕是等急了,若你是為秦煙的事情來的,我起先是不痛快沒,如今也沒什麼了,我知道你的心。”
安承少一雙黑眸,裡頭有化不開的溫柔,深深的看著許繡憶的眼睛。
“繡兒,你知道我有害怕,我頭一回這樣喜歡一個人,我只怕你不理我了。”
他說這話,孩子氣的很。
許繡憶噗哧輕笑起來,笑容那般秀美,叫人忍不住想將這笑容,揉碎到心裡,融到骨血裡。
“我真要回去了,我不是那樣小氣的人,不過……”
她轉而抬起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警告的看著安承少:“俗話說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那秦煙看來是十分鐘情於你,你許她對你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