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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早上再來。”

歡歡,大約是蘇李氏的堂妹了。

蘇李氏還是不死心?想把人帶來給她看看,看她滿意不滿意。

她滿意不滿意又如何,她始終是不會滿意的。

但是如果蘇錦業自己願意,她也不相管。

這是古代,她現代人的那套一夫一妻制,行不通。

聽著腳步聲遠去,周遭一切靜謐下來,她閉上眼睛,卻並沒有立時睡著,腦子裡想著安承少,想到昨兒夜裡的翻雲覆雨,她身子滾燙的沒了睡意。

他現在可好?睡了嗎?

可有想她?

呵,原來思念的滋味,甜蜜中,帶著一份惆悵。

*

他在想她,想的出神,從分開的那一刻就開始想念,每一個呼吸的瞬間,鼻翼間充盈的都是她芬芳的氣息。

眼前晃著的是她的身影,耳畔迴盪著的是她的笑聲,唇角停留著的,是她滋味。

他痴痴的看著面前的牆壁,上面掛了一卷畫,是他想著她的樣子畫的,惟妙惟肖,他卻的總覺得少了什麼,想抱著她看個仔仔細細,然後再修一修這幅畫。

秦煙氣呼呼衝進來的時候,他來不及收起畫,秦煙一雙眼睛通紅,眼泡腫著,看到那幅畫,眼睛更紅,包了兩包眼淚,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你真喜歡上那個寡婦了。”

安承少不願意聽她說許繡憶是寡婦,卻也見不得秦煙哭成這副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馴她還是該安慰她。

只得乾乾問道:“你進門怎也不敲門,越發沒規矩了。”

“我做什麼要敲門,你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叫我看到嗎?這個寡婦,你還畫了她的畫像,你以前答應過我的,你只給我一個人作畫。”

安承少並不記得這一承諾,若真是答應了,大約也是年少時候被秦煙鬧的沒法了,為了敷衍她才應承的,如今她已經全無記憶。

秦煙卻哭的更兇:“你還說,買我最愛吃的酥肉包子,我在茶棚裡從下午等到晚上,從晚上等到半夜,承少,你不然直接說叫我自己回去,你白白讓我等那許久,你算什麼意思?”

秦煙大約是委屈壞了,哭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安承少這才記起來昨日的事情,他怎會知道,秦煙真的等了那許久,他以為她等不到他,大約自己就會回去了。

如今秦煙這一聲聲啼哭著的委屈,他心裡終究是過意不去,上前輕輕拍了拍秦煙的肩膀:“昨天是我不對。”

不想秦煙卻忽然撲到了他的懷中。

他忙是推她,奈何她卻摟的極緊,幾乎是要把整個人揉碎在他懷中,死活不肯鬆開。

安承少用了蠻力,她卻硬是咬著牙忍著疼。

安承少惱了:“鬆開。”

“我不,我不會再鬆開你,不然你又會甩下我不管,我不管你和那寡婦是什麼關係,你可以和她好,但是你要娶的人只有我一個。”

秦煙再也不願意守著所謂的矜持了。

她矜持了這些年,卻叫安承少以為他們之間只有兄妹之情。

她不要,她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安承少,她要做他的妻子。

她曾經以為安承少對她那樣的好,絕非對她只有兄妹之情,肯定還有一些別的情愫,可是昨天之後,今日之時,她終於明白安承少喜歡的是那個寡婦。

她怎能輸給一個寡婦,怎能把守了十幾年的男人讓給一個寡婦。

她退而求其次,她允許安承少和許繡憶私下裡好,但是安承少只能娶她。

她以為,她已經夠委曲求全了。

卻不想安承少冷冷的回應:“我的妻,只能是繡兒一個。”

秦煙較小的身子僵在了那,然後,緩緩的鬆開了安承少,一雙淚眸帶著絕望和憤怒看著安承少:“她是個寡婦,她被男人睡過,她丈夫寧可和勾欄裡的女人好也不要她,別人用剩下的女人你也要,安承少,你什麼時候如此的沒有品味了。”

安承少一張臉,是死一般的難看。

他雖然為人冷酷,在秦煙面前卻一向溫和,也正是這與眾不同的溫和,讓秦煙以為安承少是愛慕她的。

可現在,他不再溫和,他用對待尋常外人冰冷神色看著她,看的她心一陣陣的發涼,鼻子一陣陣的發酸。

“我不許你說她。”

吐出幾個字,沒有什麼溫度。

秦煙只覺得心口鈍痛鈍痛的,鼻子一抽一抽哭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