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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忙是起身,帕子緩緩飄落,你上頭的蝴蝶和活了一樣,停在了阿福的鞋面上。

撿起帕子,阿福臉色微紅,見到關大虎家的提著換下來的髒水往後院來,忙是一把將帕子塞到懷中,裝作若無其事的打了個招呼,往前堂去。

蘇錦源的房間裡,蘇蔣氏洗完澡,頭髮還是露露的貼在身上,房間裡顯然開了窗通風過,或許是關大虎家的點了薰香,這會兒沒那股子屎尿味了。

蘇蔣氏看到許繡憶,那紅腫的眼眶,噼裡啪啦的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掉了一掛眼淚下來,止都止不住,泣不成聲的模樣。

許繡憶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上前抱著她:“做不成夫妻,二哥也不該如此下手,我一早上就聽說二嫂你昨兒夜裡來找我,可恨那些奴才卻瞞著我到早上才告了我,我一直眼皮跳的慌,怕二嫂出什麼事,不然也不會半夜來找我,我就叫金玉去你孃家看看你有沒有回去過,二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繡憶啊,我真的沒法活了啊。”

蘇蔣氏這會兒悲憤滿懷,淒涼苦楚,跳河被救,還沒看得清救她的是誰就迷迷澄澄的不知所以,等到一早醒來,發現是在自己的床上,蘇錦藝滿面通紅憤怒瞪著她,硬說她一夜未歸,和人苟且,為了與人苟且,還給家裡人下藥想毒死家裡人云雲。

偏巧她孃家人忽然造訪,蘇錦藝將她“醜行”一一細說,蔣家她大哥當場扇了她一個耳光,表示和她斷絕關係,任憑蘇錦藝如何處置,蔣家絕不干涉。

想到這一些,她只覺得肝腸寸斷,走投無路,被蘇錦藝毒打一頓還被袁師師潑了糞水,在兩個孩子的幫忙下她才得以逃出,無路可去,才從保寧堂後院進來。

是蘇錦藝收留了她,她終於知道人情冷暖,以前你所倚賴和信任的,如今卻都成了儈子手,一個個要你的命。

偏生以前看不起的,如今卻好心收留她,不嫌棄她滿身糞水,把臥房讓給她。

而許繡憶,對她也是關懷備至, 她原本心冷絕,只想一死了之,只是有孩子放不下想託付給許繡憶,可是看到許繡憶這樣關心自己,卻又覺得悲苦之中總算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她或許還有希望。

就這樣死了,孩子會被袁師師活活折磨不說,便是蘇錦藝,他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紅杏出牆,她是個女人,自己身體有沒有被糟蹋過她能感覺不出來?

最最信任和深愛的丈夫,出手狠毒往死裡打她,還是當著孩子的面,她恨,她恨毒。

許繡憶軟聲細語的安慰她,引導她,她把心裡頭所有的委屈和痛恨一股腦兒的都告訴許繡憶,許繡憶面露震驚之色,她還以為許繡憶也以為她紅杏出牆了,正要解釋,卻聽許繡憶道。

“二哥這也太過分了,就憑二嫂你衣衫有些凌亂就判定二嫂你與他人有染。他以為自己是個西門慶,二嫂你也就是個潘金蓮嗎?二嫂,我真替你不值,你為二哥做了多少,他呢,又為你做了什麼?”

之前幾次,許繡憶都是順著蘇蔣氏的話,抨擊那袁師師,那是因為那時候蘇蔣氏對蘇家二奶奶的位置還有眷戀,對蘇錦藝還有感情和盼望,可現在,恐怕這本就脆弱了的感情和盼望,也在一頓毒打和羞辱的潑糞中,煙消雲散了吧。

看蘇蔣氏恨毒的眸子,憎惡的表情,悲慼的眼淚,就知道她對蘇錦藝,已經只剩下恨。

許繡憶由此澆油點火,對蘇蔣氏來說,句句屬實,她淚眸圓睜,看著保安堂的方向:“他當我父兄的面羞辱我,當我孩兒的面毆打我,繡憶,我不會放過他的,那雙男女,我都不會放過,我便是太好欺負了,她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我。”

“二嫂,你切莫動氣,你如今就安生在我保寧堂養著,我會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透露你在我這裡,二嫂你這仇,你不報,我都替你咽不下這口氣,在麗姑娘她們面前打你,孩子該怎麼的心痛,你再怎麼的也是孩子的母親,根本沒有真憑實據說明你做了什麼,依我看來,這分明就是二哥純心想休了你,故意找人設計的。”

蘇蔣氏的身形明顯大怔,顯然她之前沒有想到過。

許繡憶見機繼續道:“夜深人靜,為何如此巧,二嫂你剛剛投湖就有義士跳下來相救。再者二嫂你說莫名昏沉,就算是那人貪圖二嫂美色下了迷藥那為何不真的對二嫂不軌?還有二嫂,那人又如何知道你住在哪裡?就算知道,又為何要把你丟到你家門口去?”

這一連串,蘇蔣氏完全震驚了,良久,她猛然抓起桌子上一個硯臺,狠狠砸到了地上,硯臺材質堅硬,卻生生給砸的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