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跑出去傳旨。
“陛下辛勞國事,還望保重龍體才是”溫體仁貼心的勸道,其實他自己也坐不住了。
崇禎帝沒有介面,反而搖頭道:“旅順殘破不堪,說不定片刻之間便會再易敵手,怎能不讓朕心憂如焚啊?”
溫體仁笑道:“嚴坤之素來知兵,陛下無需煩憂,即墨營是為先鋒,不是又有宗元方與陳洪範帶領火藥及五百壯丁再登旅順了嗎?”
崇禎想了想,知道現在心急也沒用,便回到龍椅坐了下來:“別家府臺是恨不得越多越好,這個嚴坤之啊,援兵是越少越好,卻讓朕在這裡乾著急。”
溫體仁嘆了口氣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廣鹿援兵遙遙無期,登州殘破,又無水師運送,嚴坤之他也為難啊”
“水師!”崇禎帝唸叨著,目光閃爍。
“即墨營把總周光壁,此人先生可有印象?為何把總不領兵救援旅順,卻派只了個指揮僉事去,這楊波又是何人?”崇禎突然問道。
溫體仁沉吟片刻道:“陛下且容老臣想想……”
“陛下,說起這個楊波,老臣還是從一封彈劾想起來的”溫體仁調足了崇禎的好奇心後才慢悠悠的說道:“去歲平定聞香教後,有日照縣令黃思儒上疏彈劾這個楊波,說他驕橫不法,縱兵殺戮,當著他的面斬殺了他的八名家丁。如此駭人聽聞之事,兵部不敢大意,為此還曾反覆查核過”
聽到楊波驕縱不法,崇禎帝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溫體仁這才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後經查實,那黃思儒眼見即墨營勝券在握。竟棄日照縣城安危不顧,盡起全城兵馬便要來奪功勞,偏偏楊波也是個不曉事的,死活就不肯分潤些功勞出去,是以……”
聽到這裡,崇禎帝也不免微笑起來。問道:“後來如此處置的?”
“黃思儒處置失當,但堅守日照有功,罰俸祿一年,楊波縱兵殺人,功過相抵,大破聞香教的功勞就沒有了。只提了半級,從百戶升為副千戶”溫體仁毫不猶豫的往周延儒身上再次潑了一桶髒水,黃思儒是周延儒八竿子打不到的門生,但只要崇禎帝記掛上了就不怕他不知道。
崇禎帝冷哼一聲:“平庸之輩,只會眼紅妒忌……”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原來是張鳳翼和曹化淳趕了過來。崇禎帝命他們一旁坐了,又上了些宵夜點心。
溫體仁又說道:“後來老臣認為處置不公,便去查了查這個楊波的履歷,原來這個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