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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愛的人是那王允的三女兒,如今王允抄了家,他家三女兒埋首異鄉,這相思怎麼會好?若真是那三娘子,二人相見,卻又能如何?

驚疑不決之時,邵軒卻恭順溫和地勸道,“既然先前那個死了,便是死了,如今這個是活的,便是另一個了。”

瑜親王妃聽了這話,終於是定了定心神,如果是當初,她或許會對那個曾經逃了婚的女人百般挑剔。但如今每日吃齋唸佛,也開悟了不少,一切因果自有緣由,勉強也勉強不得。如果當年她能早些領悟這些道理,很多執念或許就能放下,此後的一生或許也會不同。既然如今這一切都能有個好結果,自己唯一的兒子也能如願,她已無他求。在心裡暗暗嘆氣,一番思索過後,瑜親王妃笑道,“如此,倒也甚好。”

邵軒聽後,微笑應了聲是。

李飛白不顧一切衝到後廚的時候,王寶釧正洗淨了手,對著外頭石桌上擺著的銅鏡兀自緊張著,一會兒覺得自己的妝太濃,一會兒覺得眉毛畫得有些歪,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知道李飛白知道一切之後會怎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自己偷偷跑了,胡亂猜測著,讓她的心臟超負荷地運轉,簡直就快要跳出胸口了。

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讓本就緊張不已的王寶釧被驚到,她轉身就看到那個人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眼中有千言萬語,可卻一個字都不說。

看到他的一剎那,她的眼淚毫無預兆地,又一次決了堤。

這些日子來心心念唸的不過是這個人,想念著他所有的好,想念著他的深情,想念著關於他的一切,入骨的相思,知也不知?

李飛白看著她流淚,心如刀割,她的眉眼,不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人麼?還以為她早已化作灰飛,散在了西涼的皇宮裡,誰曾想在這杭州城內,別苑之中,她竟然這樣活生生地立著,好端端的立著,毫髮無傷的立著,只是容顏憔悴了許多,眉眼少了往日的神采。

胸口一熱,一股熱流便齊齊湧上眼尾鼻間,聲音粗啞道,“原來你……真的沒死……”

眼淚忍不住當場就撒了下來,他哽著聲問她,“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讓我以為你死了?!為什麼?!”

王寶釧抽噎得緊了,話也說不出來,斷斷續續道,“因為,我是王允的女兒,我父親,謀逆,全家,抄斬,我,我又怎麼能再同你在一起?我怕,我怕我們這輩子都,都不能在一起。其實,其實我,早就等著,等著你來找我,可我,可我,等不到你……”

李飛白此時還能說什麼,一個擁抱就將她未完的話語堵住了,這些日子他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如今她能這般真實地在他懷中存在著,能呼吸到她髮間的香氣,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能這樣摟著她填滿空了的心,這樣便夠了,過去的一切又有什麼要緊,他這一生復有何求?

李飛白摟著她許久,又吻了許久,等一切好不容易平復了,他才嘆了一聲道,“一切總是因你還不夠信我吧,如今,你可再也不能跑了。”

王寶釧羞紅了臉低著頭,把臉埋在他懷裡悶悶地小小聲地對他道了聲對不起。

他又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道,“如果就這樣錯過一輩子,豈不是兩個人都要不幸了?”

“所以這就是天意吧。”王寶釧想,幸好,讓她又遇到了他,幸好,這一生,沒有留遺憾。

幸好,相愛的人在恰好的時間裡,又遇上了恰好的人。

後院中夏花爛漫,一朵朵迎著他們的身影開得嬌豔,花香混合著陽光乾淨的味道,隨著微風輕輕流動。

直道相思了無益,不如憐取眼前人。

☆、最新更新

這兩個人和好了,邵軒卻不是大功臣,李飛白說邵軒缺個妹妹,所以王寶釧成了邵軒的妹妹,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嫁入郡王府。

不過王寶釧堅決說自己不要因此就叫邵寶釧,因為感覺很難聽。此外,由於邵軒晚了幾天才將王寶釧依然活著的事情稟告給英明神武的洛郡王,於是被髮配去西涼道做了巡查使,美其名曰:歷練。

李飛白當了這麼多年的鑽石王老五,終於是要大婚了,大婚當天,賓客盈門,這場景,王寶釧反正是覺得熱鬧得太過分了。不過李飛白高興,她也沒話說,但到了鬧洞房的時候就有問題了,這人實在太多,他們的新房都呆不下了。

好在來人都是有分寸的,得罪了洛郡王今後誰的日子都不會好過,所以一眾人都不敢鬧得太過。

俗話說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乃是人生的兩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