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食物有附加值,那也只是附加在創新這一項,美味其次。但是和那些酒樓裡動輒一頓可以三四百文的宴席,一天可以賣出近百桌,更有豪門一擲千金,用金器布帛付賬相比,卻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雖然知道這些,可卻並不能讓王寶釧灰心,畢竟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她相信天道酬勤。何況人生處處有奇遇,當然如果不做好與奇遇相遇的準備,不去追求不去執著,那麼奇遇永遠不會光臨。想到這裡,王寶釧覺得或許她可以做一個勵志姐。
李飛白從店裡晃悠出來的時候,正遇上早上那位國子司業,兩人見過禮,那國子司業還在迷糊道,“殿下,您這些日子未上朝,聽說是在體察民情?”
“不錯,皇上體恤百姓,著我四處學習,躬親政事,我覺得此事於我大有益處。”
國子司業一聽是有任務在身,連忙對皇上的深謀遠慮歌功頌德了一番,李飛白心裡道,此人吏部倒是安排得不錯,這種只會說不會做的,放在學校裡就行了,跑出來禍害百姓可就不好了。
不過饒是如此,李飛白卻也覺得他大為可用,於是道,“我覺得,深入民間,當以食為先,民以食為天,這可不是一句空談,譬如,如何吃得更好,吃得更精細,卻又不出五穀本位,這著實是一門學問,該當讓國子監中的學生們也來體驗體驗。”
國子司業連忙躬身答是,畢恭畢敬的樣子,讓李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吳司業不必惶恐,我也不過隨性發發感慨,若覺得為難,還是算了罷。”
那吳司業連忙擺手道,“不為難不為難,聽郡王一番教誨,如醍醐灌頂,讓下官豁然開朗,民以食為天,理當讓學生都從生活中領教聖人智慧,才不枉皇上恩德,教化眾生。”
李飛白對於他能夠這麼透徹地領悟,很是滿意地點頭道,“吳司業如此為教化之事盡心竭力,實乃我朝棟樑之才,改日,我必當在皇上面前為吳司業這番高潔的品德做做宣揚,立為百官之表率。”
“豈敢豈敢。”吳司業表面上雖仍保持著謙遜,可是心裡面早樂開了花,沒想到這郡王爺居然就在自己家附近的食鋪裡體察民情,帶幾個學生去光顧那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可如果能夠巴結上李飛白,那對他來說可不就是成了淮王雞犬,說不準哪天就跟著洛郡王一起昇天得道啦。
吳司業心裡頭打得好算盤,李飛白的算盤卻也精明,想著為王寶釧的食鋪免費廣告也打了,該拉來的人也拉過了,於是找了個藉口告辭,繼續在街上轉悠。
長安的治安一貫比其他地方好得多,他雖然說是下來體察民情的,可在天子腳下,敢為非作歹的著實也少,小偷小摸那根本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叫來了花前月下,讓樽前去請姬浩雅,李飛白終於一腳踏進了好幾天沒有進過的酒樓裡,對他來說,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似乎突然變得陌生了。
王寶釧還在東市上採購,這個年代的蜂蜜加工得不是很精緻,但是蔗糖的味道很天然,選擇障礙症一時間又發作了,最後只能兩個都買了一罐帶回家。
到了後院就是阿不思耶爾那裡買到的香料散發出的濃郁西域風味,突然一個新的想法在王寶釧腦海裡成型了,但是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她覺得還不宜操之過急,對未來的生活越來越期待,讓王寶釧撩起袖子就又充滿了幹勁。
槐葉汁因為被封在罈子裡浸在井水中,於是沒有腐壞,重複的做面,燒湯,做燒賣,雖然是不斷的體力勞動,可是因為有一個目標已經存在了心裡面,所以王寶釧沒有覺得累。
晚上李飛白回來,王寶釧拿了最新的成品的糯米糕給他嘗,她把糯米糕做成了兩種顏色夾花的,白色加紅色,紅色的是和了棗泥和蔗糖的,白色的是加了蜂蜜的,其實如果有桂花就好了,可是季節卻還沒有到。
李飛白端著這個東西咬了一口,嚼了半天,眯著眼瞥到王寶釧一臉期待,他故意做出猶猶豫豫的表情,王寶釧臉上的笑容就垮了幾分。
真是不會掩藏自己心事的小姑娘,李飛白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還可以吧。”
王寶釧剛才自己吃過一塊,卻覺得味道很不錯啊,比那些鬆糕口感細膩也軟糯,他怎麼會就只是這個評價呢?
卻見李飛白吃完之後道,“這東西,說好吃也好吃,說不好吃也不好吃,眾口難調麼,所以如果賣不出去的話,可跟我沒關係哦。畢竟我覺得好吃的東西,別人或許會覺得不好吃也說不定。我覺得不好吃的呢,別人說不定會覺得好吃,對不對?”
王寶釧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