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
眼前的東西模糊了起來,天賜努力保持著清醒,想了一會兒,看向旁邊木梳的影子:“你…”
“抱歉了。”木梳的聲音恢復了對陌生人似的沒有溫度,看著有些跌跌撞撞的天賜,便將他推到床上去:“等您醒來就可以了,醒來之後,您的三千後宮依舊還是會在,只不過少了一個人,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天賜心裡一沉,不好的預感終於成為了現實:“你還是要走?”
木梳嘲諷地一笑:“不走留在這裡看著你子孫滿堂?赫連天賜,我要的愛情你給不起,那就還是放我走吧,再見。”
“等……”天賜掙扎著起來,蒙汗藥的藥效很大,但是他還是強撐著抓住了木梳,一臉的戾氣:“不準離開…”
木梳一點一點掰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天賜便掐上了她的脖子:“你這忘恩負義的女人,朕真恨不得…恨不得掐死你才好。”
可是朕,又犯賤地捨不得。
木梳平靜地看著力氣一點一點消失的帝王,將他重新送回了床上,平靜地將他眉頭間的褶皺撫平,然後起身,出去和自家孃親匯合。
對不起瓏惜,利用了你的婚禮。木梳走過人群的時候看見花樓身邊笑得很幸福的瓏惜,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抱歉,然後匆忙跟著龍晴離開這裡。
她想要的是一心一意,想要的是平靜而有奮鬥目標的生活,想要此生不被辜負。她喜歡瓏惜的婚禮,外觀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那句“不離不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惜天賜做不到。
今生無緣,也許下輩子會有什麼緣分也說不定。
再見吧,她要走就會走得很遠,這輩子,大抵是不會再相見了。
駿馬嘶鳴,一騎紅塵往遙遠的國度而去。
…
天賜醒來的時候,初見正坐在他的身邊,表情有那麼點兒難過,卻還是強打著精神問他:“覺得好點了麼?”
他怎麼了?看了看四周,是朝乾宮,瓏惜的婚禮結束了麼?他怎麼會…
等等,木梳呢?他和她去喝雞尾酒,然後…然後…
“瓏惜呢!”天賜撐著身子坐起來,焦急地看著初見。
初見嘆了口氣,後面站著的是龍晴和納蘭絕夫婦,赫連君堯靠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更加惱火。
“木梳哪裡去了?把她還給朕。”天賜坐起來,頭還是一陣暈,卻死死地盯著龍晴。
龍晴嗤笑:“您自己弄丟的東西,怎麼叫別人還給您?”
☆、第兩百七十五章 活得漂亮 (輕撫狗頭鑽石番外)
天賜一驚,皺著眉下了龍榻,不甘心地在屋子裡看了看,沒有木梳。
“朕沒有弄丟她,除非她不要朕。”帝王心裡一陣陣地疼,推開要來扶他的初見,像一頭狂躁的獅子一樣低吼。
初見沒防備,被這小兔崽子推得退後幾步,被赫連君堯接住。本來當爹的還在準備看熱鬧,結果丫的熊孩子敢推媽媽了,欠教訓吧?
伸手一拳就揍到了天賜的胸膛上,赫連君堯將初見抱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去,然後轉身去拎起飛到了地上的熊孩子,黑著臉道:“不懂規矩了是不是?你母后你都敢動?”
“刷”地一聲,大殿裡站著的人都自動搬開桌椅,給赫連君堯騰出一塊地方來。
一年一次的揍帝王大會今年看來是在朝乾宮舉行。只是今年的原因不再是因為赫連大爺心情不爽,而是因為這兒子實在不打不能通任督二脈,笨成這樣子了,也難怪弄丟了自己的老婆。
天賜這回沒有反抗了,或者說是壓根不想陪赫連君堯在這兒給他練手,而是抹了嘴角的血,起來想去冷宮和蘭草宮看看,看看他們是不是在騙他。
“天賜。”初見看夠了,突然支著下巴出了聲。
赫連君堯面無表情地將收拾得渾身是傷的熊孩子拎到了他母后面前。
天賜皺眉看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初見嘆了口氣,拿出手絹給他擦了擦血:“你知道木梳為什麼會走麼?”
帝王慢慢抬頭,有些迷茫地看著初見,道:“她一直想出宮,朕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進宮。是為了宮裡的錢多麼?可是朕讓紅錦姑姑給她很多的月例,也讓她隨意拿自己喜歡的東西。都這樣了為什麼還是不肯留下?”
初見搖頭:“木梳進宮是因為她很喜歡錢,這沒錯。可是她要出宮,卻是因為忍受不了一樣東西已經超過了她喜歡錢的程度了吧。”
天賜眼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