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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不會也來這招吧?若是被她閉門不納,他的臉面可往哪擱去。

蘇淺蘭倏然回過頭來,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泓,面上卻帶著一絲笑意,輕聲嗔怪:“爺您在說什麼呢?我有生氣麼?府裡要添丁了,該歡喜才對至於蘭兒的大門麼,永遠都是向爺開著的,除非您自己不想來了,那就算蘭兒還給您留著門,也沒用了”

她知道有些女子,喜歡用拒絕*房來懲罰夫婿,她對此卻不能苟同,在她看來,自己可以因為身體不適或心情惡劣婉拒對方的要求,卻不可以用這個來作為獎罰的手段,那是不尊重對方,也貶低了自己。

所以聰慧如她,一聽出四貝勒話裡的含義,立即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只要他還肯主動跟自己親熱,那就說明他還是愛自己,這是好事,她為何要人為的拒絕對方憐愛?

愛養成習慣,才不容易失去,而若拒絕成了習慣,往往卻會冷卻對方的愛,二者權衡輕重,她算得明白,才不會做那糊塗事。

四貝勒則聞語愕然:“你不生氣?”

蘇淺蘭抿了抿嘴,發出一聲輕哼:“生氣有用麼?”

隨之輕輕哼唱起來:“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該去珍惜?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鄰居親朋不要比,兒孫瑣事由他去,吃苦享樂在一起,神仙羨慕好伴侶”

四貝勒做夢也想不到蘇淺蘭會是這番反應,瞧著她美麗的顏容,聽著她這首發人深省的曲子,內心深深觸動的同時,忽然生出了一抹錯覺,彷彿覺得,他越是努力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就越覺得她的神秘,偶然窺視,總感覺她的背後隱藏著另一個浩大恢弘的世界。

“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呵”四貝勒喃喃念著,搖頭失笑之中,又若有所悟。

曲子唱完,四貝勒抬頭向蘇淺蘭望去,後者卻微微一笑道:“沒想到你今天回來的這般早,我這就去吩咐廚下早些備好晚膳。”

“嗯,蘭兒……”四貝勒剛想去握她的手,蘇淺蘭卻已輕巧的轉身離去,讓他的手在半路劃了個空。

真的,沒生氣麼?四貝勒心頭忽有一絲失落,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寧可接受蘇淺蘭大發雷霆、河東獅吼,也不想她反應的這般不在意,這讓他彷彿覺得,自己得到了她的人,卻無法連她的心也得到。

正悵惘間,忽聞蹄聲得得,卻是他的愛馬小白被放出馬廄,朝他靠近過來,站在欄內,用細微的動作在表達它的親近之意。

四貝勒不由笑著抱住了它的脖子,輕撫它的鼻樑,一抬眼,卻發現馬廄那頭不知何時豎了塊木牌,上書四個大漢字“淺蘭馬場”。

這毛筆字,大而圓轉,氣勢十足,可是看那一筆一劃,分明缺少習練,有形無質,卻不是蘇淺蘭的手書又是什麼四貝勒愣了一下,跨過圍欄牽馬走近木牌,又發現,這木牌上墨跡未乾,分明是剛剛才掛上去沒有多久。

他見多了在書齋、水榭、軒閣、亭臺等地方留字掛匾的,在馬場掛,這還是頭回見到那丫頭還真是閒極無聊,莫非她是知道自己的字拿不出手,又想過這癮頭,便拿馬場當了練手?

四貝勒搖搖頭,看看那馬伕已經將蘇淺蘭的黑馬夜辰收拾妥當,便開口吩咐:“等會你把爺的小白也好好刷上一遍”

那馬伕惶恐回答:“奴才……奴才……”

“怎麼?”四貝勒眉頭一皺。

“這小白,福晉不讓刷洗”馬伕脫口而出,滿臉為難。

“這是為何?”四貝勒聞言大感奇怪。

馬伕支支吾吾不敢回答,最後朝著小白的屁股指了一指。四貝勒順著他手指的部位一看,臉上“騰”地一下頓然憋成了赤紅。只見那小白的屁股上,赫然也寫著三個大漢字“皇太極”。

四貝勒僵在原地,嘴角抽了好一會,才擠出一句話來:“給爺洗洗個乾乾淨淨福晉那兒,爺自會去說”

“是、是”馬伕一看正牌主子神色不對,連忙接過小白的韁繩,將它牽去了馬廄一側,那裡有一大缸水,正是刷馬所用。

瞧著那水淋到小白身上,慢慢化掉了字跡,四貝勒這才咬牙轉身,大步向正院趕去。他的臉色仍然赤紅未褪,奇異的是,心中卻沒有多少憤怒,更多的,只是哭笑不得,還有……一絲暗喜。

她還是生氣,她在生氣只不過藏著掖著,不讓人看到她失態一想到這點,四貝勒的步子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