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夠以此來威脅我,以期我像個傻子般地助你坐上龍椅,在你風光滿面時再被你給一腳踹開嗎?”
他姬弘宇真當她納蘭婧是柿子,可以任由人拿捏麼,做出了此等事情之後,竟然還敢有臉以他們之間不上臺面的事兒來威脅她,她定然要知曉,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她納蘭婧的人還沒有出生!
忽而,姬弘宇緊握著她手腕的動作鬆了幾分,一改方才凶神惡煞的面容,甚至流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來,“那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肯相信我呢?你不喜歡蕭問期,好,我任由你將他打成殘廢,挖了雙眼丟進地牢中;
你看不慣安九卿,好,我當著你的面親手殺了他,那一劍我是用了力刺下去的,挑的也是致命之處,你覺得是我有意手下留情放過他,我才是最怨的那個,分明已經按照你所有的心意去做了,為何今時今日還要被你這般毫無男人尊嚴的辱罵,納蘭婧,你真當我是沒有心的人嗎!”
聲聲控訴充斥在耳畔,讓原本怒火沖天的納蘭婧瞬間楞了住,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之人。
這個男子的一蹙一笑,都深刻在了她的心底,無比地清晰,她承認她方才所說的都是一時的氣話,若不是真的愛他至深,以她自小到大高傲的氣性,又如何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找別人貪歡。
終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這一生最大的軟肋,無數次地想要抽身,卻又無數次地沉淪其中。
撫上他緊蹙如山高的眉梢,指尖略微有些顫抖,但她卻再也無法狠下心腸,“那你要我怎麼辦呢,你與我相識多年,對於我的性格還不瞭解嗎,你既是知曉我對於心愛之人能夠付出自己的所有,眼睛裡自然是容不得半粒沙子,你又為何還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是,此事從頭到尾,都是兒臣一人的錯,兒臣願意擔負起所有的責任,只要能讓母后開心,哪怕母后讓我再去將他殺一次,我也絕不會有異議,只是……兒臣希望母后莫要再像今日這般,如此決絕的話。”
輕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掌心貼在自己的心口處,“姬弘宇對納蘭婧的心,絕不會改變。”
這是他第一次拋卻兩人明面上的身份,與她說著這般溫柔的情話,令她心中搭起的所有壁壘,一切的芥蒂,都在頃刻間傾塌。
說到底,她還是舍不下眼前的這個男子。
安靜下來的屋內,升起一種難言的氣息,淡淡的花香似乎在此時此刻變得愈加濃烈了,濃烈到讓原本還惱怒的內心在瞬間轉換,變成了種難以抑制的灼熱。
攔腰便將她給抱了起來,順溜地走向床榻,一切,進行地都是那樣迅速而又自然。
——
皇帝覺得今次這生辰過得相當不錯,不但抱得了美人歸,而且還欣賞了一番從未看過的皮影戲表演,一時龍心大悅,順帶著便賞了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氣氛便愈加活躍了。
在旁處伺候著的祈高本一直安安分分地看著臺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在看到皮影戲結束之後,露出一張絕代風華的容顏之時,太子與皇后在用一時刻變了臉,很快就一前一後地找藉口離開,他眼底反是泛起了詭異的笑意。
一瞥間,撞上了角落中,蘇念那雙狡黠如狐狸般的眼眸,如是心有靈犀般,瞬間就明白了。
從跟班吳皓的手中取過酒壺,祈高本上前幾步,走至皇帝的身畔,低聲笑道:“陛下。”
皇帝有美人在懷,聽到他的聲音順勢轉了過去,知他是要為其斟酒,便將半杯下去的金樽提高了些許,方便他斟酒。
但便在祈高本舉著酒壺要倒下去之時,原本窩在皇帝懷中的美人兒似是正看到了臺下表演的精彩一幕,身子往後一蹬,撞到了皇帝的手,手往外一撇,倒下的酒極為順溜地就全數撒在了皇帝的龍袍之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見皇帝的龍袍溼了大半,祈高本面色一變,趕忙誠惶誠恐地叩首認錯。
而初初撞了皇帝手的美人兒也是嚇得花容失色,自皇帝的懷中脫出,同祈高本一樣跪在地上,顫抖著小身子求饒:“民女該死,請陛下責罰!”
大摸是先前心情太好了,即便是被弄髒了衣裳,皇帝也只是擺了擺手,“美人兒擺出一副如臨大敵般的表情做什麼,難道朕看起來像大老虎將你給一口吃了嗎?”
美人嬌羞地往旁處閃躲了下,“陛下是真龍天子,民女自然敬畏。”
皇帝大悅,重新將她擁入懷中,便想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祈高本適時地插了句:“陛下,咱們是不是應當先將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