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何?”
這該死的老狐狸竟然要他娶一個卑賤的奴婢為妾!姬樺澤簡直要咬碎一口的銀牙,發狠地扭首瞪向尚還癱坐在地上的婢女,咬牙切齒地道:“你——願意成為本王的妾室嗎?”
如錐一般的眼神幾乎可以秒殺掉一個人,婢女膽怯地收回目光,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因為她心中無比清楚地知曉,一旦她答應隨姬樺澤走,等待她的將會是人間地獄。
可是……目光偷偷地瞥向門口處的韋黎與韋思,立馬便收到了他們威脅的神色,她袖下的手倏然握緊。
她全家的性命都捏在韋黎的手中,若是她敢拒絕,全家便要為她陪葬!
如此權衡利弊,不過只是一念之間的事兒。
婢女深吸了口氣,將目光轉向韋黎,深深地磕了個頭,“奴婢已經是端王殿下的人了,自是要隨殿下走。”
韋黎滿意地一勾唇角,面上的神色控制地相當好,“既然她是心甘情願地隨殿下走,此事也算是有個完美的結局,老臣便不再追究,還望端王殿下日後行事要多加走心些,若是再發生此事,便不知那人是否有老臣這般好說話了。”
姬樺澤死死地盯著他波瀾無驚的臉,一字一句地道:“得罪本王,與韋相而言有何好處?”
狡猾如韋黎,這麼多年來他都是冷眼旁觀看他與太子爭鬥,保持著一副老好人的態勢。
他不相信,韋黎會如此無緣無故,並且目標性十分明確地針對他,並且毫無顧忌地得罪他。
難道……
“父親,讓魏王殿下等一眾客人在偏室裡等著也頗失待客之道,女兒便先去前頭伺候著了。”韋思特意將‘魏王’兩字加重,果不其然引得姬樺澤的面色黑如鍋底。
“本王有哪裡比不上姬致城,他不過便是有祈高本的支援,但韋相真的便以為,有了祈高本,便能夠將皇位十拿九穩嗎!”
到嘴的肥肉變成餿肉,而眼前之人竟然還當著他的面說要去伺候姬致城,姬樺澤只覺得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氣炸了,再也顧及不上什麼親王該有的端容。
“端王殿下怕是糊塗了,老臣一心為我大齊國祚向來看重的便是哪位皇子德行舉止合乎一國之君該有的風範,又豈會在意那些外在的原由。”
韋黎笑意誠懇地看著他,慢慢地補充道:“再者魏王殿下向來淳厚有加,這可是滿朝文武皆認同的事兒,殿下您身為魏王殿下的親哥哥,怎可如此貶低自己的弟弟而抬高自己呢?這實在不是一國儲君該有的風範。”
三兩句話,明目張膽地抬高了姬致城而拉低了姬樺澤,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說出如刀割般的話,姬樺澤額前的青筋瞬間爆裂,扯著嗓子喊道:“韋黎,你以為自己是一國丞相,本王就耐你不得嗎!
本王乃是欽賜親王,你竟敢對本王如此大不敬,本王上書賜死你易如反掌!”
誰知,韋黎睜眼說瞎話地朝著一旁的韋思笑了笑道:“思思,方才為父說了什麼大不敬之語嗎?”
“方才父親只是好心規勸端王殿下要善待手足,卻不想殿下惱羞成怒,說要上書陛下賜死父親,思思雖為女子之身,但是對於一些事由還是較為清楚的,既然殿下如此信誓旦旦地說陛下會賜死父親,不妨父親也一同上書,讓陛下來評評理,看看陛下是否同意殘殺手足一事。”
“本王何時說過要殘殺手足了,你不要血口噴人!”若是時間條件允許,姬樺澤真恨不得衝上去掐死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韋思拽著韋黎的衣角,躲到了他的身後,柔聲害怕道:“父親,女兒有一疑惑不解,還望父親指教一二。”
“思思想問什麼?”
這父女倆一唱一和的,可真是天衣無縫地很。
她微微一笑,極盡溫柔無害:“女兒聽聞,前太子便在不久前,慘死在了天牢之中,據說,是毒發身亡而死的,女兒不明,當時陛下尚還處在昏迷之中,到底是何人如此地狠毒,連被打入天牢的人都不肯放過。”
她這是在指桑罵槐!姬樺澤真是氣得渾身發抖,目光如錐地盯著她不放。
韋思反是笑得愈加燦爛,將下頷一揚,迎上他的目光,“端王殿下這般看著小女作何?難道……小女聽聞之事,與殿下有關?”
“前太子謀逆犯上,即便是父皇沒有立即處置他,便是老天也不會放過他,他受天譴而死,有何好奇怪的!”
姬樺澤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也算是一絕了,竟然還能將前太子的死扯到神明的身上,就不知九泉之下的前太子聽到了,會不會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