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為犯困之際,但與太子姬弘宇恰巧相反,在宮外耳磨廝語了好半晌,他才戀戀不捨地折回了宮中,前頭的小太監打著宮燈,燈火不是很明亮。
不過這一點兒也不影響姬弘宇大好的心情,他覺得自個兒走起路來都快飛起來了,忽而,前頭的小太監剎住了腳步,姬弘宇滿腦子念著那張清冷絕倫的面容,一個不慎便撞了上去。
“做什麼,走路不長眼嗎!”
呵斥才出口,便有一道冰涼刺骨的女音傳蕩了過來,“太子真是好雅緻,三更半夜了才想著回宮,不知外頭到底是有如何美的風景,才能將你如此地流連忘返啊?”
小太監嚇得立馬便匍匐在地上,透過微弱的燈光,正好能映襯出納蘭婧極力壓抑著怒火的面容,不同想也知曉,他出宮瞎混的事兒又被他給知道了,即便是到了半夜,也要在此堵住他的路。
原本大好的心境被她這麼一出現再一言語,頓時便如同跌入了寒冰窖中,姬弘宇心底湧上一股接著一股的厭煩之意。
這個女人,小肚雞腸,事事都要管,還要裝得一副什麼事兒都是為了他著想的賢惠樣子,真是有夠煩的!
雖然心中這般想,但他面上卻立刻露出溫存的笑意,上前一步道:“夜色已深,母后怎不在未央宮中歇著?近日來更深露重的,可是最容易著了涼。”
男人的嘴,是最聽不得的,他嘴上雖是這般說,可誰又能保證他心中是否也是這般想,而且納蘭婧等了他整整一日,若不是她派去的侍衛跟丟了人,另她一時不曾抓住他在外頭到底做了什麼。
想來此時此刻她已經在東宮中端坐著只等著他回來質問了,哪還會特意在半路等著,只為能夠抓住他的把柄呢。
“你在外頭倒是瀟灑地很,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太子之位了!”如此一來,納蘭婧便更是沒有耐心了,直接便來了句讓姬弘宇臉色一變的話。
“母后此話是何意?”依照納蘭婧如今的表現,她定然是不曾發現他在外頭做的那件事,不然她早就已經信誓旦旦地衝到了東宮,哪還會像現在這般說了那麼多的廢話。
雖然心中惱怒,但納蘭婧也知道此處並不是說話的地兒,便一甩流袖道:“隨本宮來。”
姬弘宇心中雖不情願,但還是跟在她的後頭。
而便在他們的背影被黑夜所籠蓋之際,初初自御膳房中取了些吃的,折返回來的慕白恰好瞧見了方才的那一幕,心中覺得有些奇怪,沒忍住便也跟了過去。
納蘭婧選擇的是兩人經常私會的一座宮殿,這宮殿建得極為偏僻,所以平常沒多少人來往,恰好方便了他們倆行事。
但今日納蘭婧心中裝著事,哪還會管平日裡在此殿中的翻雲覆雨,命跟隨的宮人退出去看守,開門見山就是一句:“陛下要百個嬰童的心頭血為其煉製丹藥的事兒你可知曉?”
聞言,姬弘宇楞了下,才皺起眉頭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兒臣怎麼一點兒風聲都不曾收到?”
“你整日便想著如何出去廝混,哪還會管這些,若不是本宮的眼線夠多,恐怕至今也還是被瞞在骨裡,倒是讓姬樺澤白白佔去了便宜。”
一聽她這話,姬弘宇反是笑出了聲來,“既然母后都已這般說,想來是已經將這件事辦妥了,兒臣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呢,不過想來不論是何大事,到了母后的手中也會化為虛無。”
“為了辦成此事,本宮也被父親說教了一頓,終究一百個孩童的數字還是過於龐大了些,若不是父親的路子廣一些,此時你便只等著姬樺澤再次討得陛下的歡心,最後被他搶走太子之位!”
“是是是,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一時貪玩,忘了正事兒,那麼母后想要兒臣如何賠償呢?”說話間,姬弘宇已經以實際行動上前一步,一把便摟住了她的盈盈細腰。
納蘭婧先是以手抵住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握住了手腕,隨後便只是欲拒還迎地意思了幾下,兩人便已經意思到了床榻之上,帷幔很快便被撩了下來。
華貴的衣衫劃破空氣,伴隨著聲聲的嬌喘,當真是要多銷。魂有多銷。魂。
在房頂之上窺視著的慕白很不幸地便看到了這麼驚豔的一幕,差些一個沒控制住,滑下房頂,雖然是穩住了身子,但是他的整張臉卻在頃刻間便熟了個透頂。
再也窺視不下去,慕白憋了口氣就原路折回。
但大摸是刺激過大,腦袋實在是難以調整過來,他在爬窗的時候腳一滑,便直接栽進了屋中。
蘇念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