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呢。
人都說繼母和繼子女等於上輩子的仇人,她不害三姑娘才奇怪呢。
衛婕珍是衛氏的外甥女,又是借她的名義寄住在侯府,自然是一心向著她。這次的事極有可能就是衛氏指使衛婕珍乾的,只不過事情敗露了,衛氏就拿衛婕珍頂缸了。連對自己親外甥女都這麼狠,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三姑娘了。
只是三姑娘何其無辜啊,明明是三老爺的嫡親女兒,最最親近的人,難得性情又溫柔,從來不見針對排斥繼母,就因為三老爺偏疼了點,就要被繼母害得汙了清白名譽,還是被個市井無賴沾上,實在太惡毒了。
衛氏被關在院子裡,她院裡的下人都被石母統統發賣了出去,將她院裡的下人換了個乾淨,再沒有得用的人手。
新換的人知道衛氏兩人幹得惡毒事,自然明白府裡早就沒了衛氏的位置,她現在的地位連個庶子女都不如。明白這些,自然是不會給她臉面了,更別提對她卑微恭謙了,躲得遠遠的,除了必要的事,都不去房裡伺候,任由衛氏心情不好,在房裡發脾氣,興致來了,還要背地裡冷嘲熱諷她兩句呢。
衛氏整日躲在房裡,氣得直哭,也沒心思去保養自己了,人瞬間就老了幾歲。
她怎麼都沒想到石母會做得這麼絕,一個人手都沒給她留下來,到了現在,她想找人出去探探訊息都沒有人可以使喚。
天色漸漸暗了,有丫鬟進來房裡掌燈,燃好燈,走到香爐邊,將裡面燃得差不多幹淨了的香料取出,換上了新的香料點燃放置好。
衛氏在一旁冷眼瞧著那綠襖丫鬟做著事,滿臉鬱色。
*
小丫鬟年紀不大,做事倒是沉穩,有條不紊的從食盒裡把飯菜取出來,一一放到桌上。
衛氏坐到桌邊,一把拿過酒壺倒了滿杯。
這酒是她掏銀子請這小丫鬟偷偷帶來的,如今她被關著禁閉,別提有酒喝了,飯菜都只是餓不死她,擱在以前,是她以前看都不看的菜色。衛氏以前沒有小酌一兩杯的習慣,只是被關在院子裡出不去,心情格外煩躁,便日日借酒消愁。這酒雖然只是普普通通,但是她如今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那個小丫鬟已經退出房裡去了。
衛氏脾氣越發不好,常常氣急敗壞的亂髮脾氣,小丫鬟也學乖了,每每做完事就躲開去,不礙衛氏的眼。
見那小丫鬟離開的動靜,衛氏眼神嘲諷,冷嗤一聲,真是狗眼看人低。以前就算她發脾氣,這些下人也搶著上前討好她,如今見她落魄了,便都躲得遠遠的!
孤燈一盞,空蕩蕩的房中唯有她一人,形影單隻。
衛氏越想越鬱卒,酒也在她心情煩悶間一杯一杯喝了下去,飯菜沒動上兩口,酒卻喝得差不多了。
正當衛氏滿心煩悶時,關閉的房門忽然被從外面推開,衛氏睜著醉眼迷迷糊糊地看向房門口。
“三郎……”
那人身形不穩地衝了進來,頭腳不穩地撞到衛氏身上,頭重腳輕身子漸漸下滑,渾身酒氣沖天。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惡毒?……”酩酊爛醉的人口齒不清地喃喃道,那朦朧含糊的,充滿了怨懟痛苦的聲音,也不知是在問衛氏,還是隻是酒醉時的胡言。
“三郎,你總算來看我了……”衛氏紅了眼眶,一把抱住靠在身上的人,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彷彿懷春少女見了心上人一般,滿臉迷醉的神情。
“尋雪……”痛苦爛醉的人朦朧間,好像看見了自己心心戀戀為之沉迷、痛苦的少女,頓時情不自禁地擁了上去,彷彿得到了救贖一般,緊緊地抱著,再也不想放開。
懷抱著心愛之人的滿足和貪婪,令兩人漸漸無法自控,越擁越緊,擁得越緊,便越是貪婪,不滿足。兩人飢渴得撕扯著對方和自己,將自己獻給對方,擁有對方。
……
衛氏聞慣了的薰香,在寢室裡升騰,淡淡的馥郁香甜的氣味充滿了整個房間。
……
彷彿做了個令人迷醉的美夢,赤身**,疲憊不堪地緊緊依靠在一起,陷入了睡夢。
房中模糊又羞人的聲音不知何時停止了,小丫鬟又等了小片刻,房中仍然一片寂靜,不見任何聲響。
悄無聲息地進了房,小丫鬟看了看,而後徑直走到擺設著香爐的香案邊。
輕手輕腳地開啟蓋子將燃了一半的香料挑出,用酒水將它澆滅,房進自己的香囊中收好。然後,又把爐中香料燒盡的香灰小心翼翼地用薄薄的鐵片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