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了機會,不管自己長什麼氣質怎樣,梳妝打扮都模仿著孟雲兒的樣子,扭著腰肢就湊到秦燁陛下跟前,嬌滴滴地拋媚眼,想要邀寵。
她們吶,是被孟雲兒的風光迷了眼。也不想想之前她們是受了什麼樣的折騰,難道現在都忘了乾淨?不過是以為孟雲兒可以,她們也能行,以為自己也能得到陛下的心。卻不想想,秦燁當了這麼多年君王,從他身邊走過的美人還會少?又有幾個叫秦燁施以溫柔了呢?
十幾年來,也不過孟雲兒一人罷了。
秦燁也是可憐,這幾天正滿心為著那個淫|蕩的女人煩悶著呢,一抬眼,到處都是孟雲兒甲,孟雲兒乙,不論高矮胖瘦,都是一身各式各樣的紅衣,豔麗嫵媚的妝容。
也不瞧瞧自己撐不撐得起這一身妝扮,黑得像快碳一樣還穿紅衣?
當然也有長得不錯,穿著紅衣也漂亮的,可是不論那些女子怎樣好看,笑容怎樣勾人,秦燁眼中看到的都只是孟雲兒。
這些女人都滿心想著怎麼邀寵,費盡心思博得他的喜愛,而他真心寵愛的那個女人卻視他如平常。他現在這樣煩悶,那個女人還不知道有沒有難過呢。
秦燁自怨自艾胡亂想了一通,心裡更惱怒了,黑著臉叫侍衛把這些女人一律叉出去打十板子。
想散散心都不行,越散心反倒越煩了,他只能回到高泉宮裡待著。
坐下來想要處理朝務,這些最能讓他全身心投入的了。
然而這次卻不管用了,翻著奏摺,心裡像是有把火在燒一樣,越燒越旺,怎麼都坐不住。於是翻著翻著就煩躁地一把丟開了,站起身在空曠的殿內來回踱步,繞了十幾圈,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詢問身旁伺候的宮人。
“純熙夫人今天都做了些什麼事?”
那宮人已經習慣秦燁這幾天的癲症,低著頭,恭敬地回道:“純熙夫人今天如往常一樣在巳時兩刻起來,梳洗過後用了早點,繡了會兒花兒,然後到了午時用了午膳。之後小憩了半個時辰,給華陽殿的侍衛們送了些茶水點心,說是體恤他們勞累,和侍衛首領李大人說了一會兒話,隨後便回了華陽殿。”
秦燁聽著聽著濃眉皺得越發緊,眉間給皺成了深深的‘川’字。
瞧瞧她這悠閒自在的樣子,哪有一點‘失寵’的樣子!
秦燁心裡簡直憋悶死了,就是因為孟雲兒這一點也沒將之前發生的事放在心上的樣子,他才這麼不高興,這麼煩躁的!
如果她表現得稍微難過一點兒,食不下咽寢不安席什麼的,他也不至於煩躁苦悶成這樣。
就只有他輾轉難眠,思念如狂,這簡直太糟心了!
秦燁本來還以為他這樣拂袖而去,孟雲兒怎麼也得擔心害怕個幾分呢,最好能來找他求和,他也不求多,只要她溫言軟語的討好他一番就行了,結果她倒好,完全的無動於衷啊。
還給侍衛送吃的喝的,連他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滿腹辛酸委屈的秦燁沒有發現他生氣的方向完全歪了。
難道他不是該生氣孟雲兒出牆麼?爬牆的物件還是個女人,換做別人,此時定要橫眉怒目地怒叱一聲‘荒唐,道德敗壞!’或是‘視倫理為何物?’啊之類的才是。
偏偏就是他,氣著、氣著,就不知怎地扭曲成了氣孟雲兒對他的在意程度不深了,果然是喜歡疼痛、羞辱,被支配的非尋常人類,尋常人類無法理解他的思維。
*
孟雲兒不知道秦燁現在複雜的心情嗎?她完全是瞭然於心吶。
小鶯那天之後還有些心驚肉跳地問她如何是好,這畢竟是穢亂後宮的大罪呀。
不過,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淡淡地說了聲不必擔心就睡覺去了。
小鶯雖然很擔心秦燁會懲處她和孟雲兒,但戰戰兢兢地渡過了一天,將她們處死諭旨都沒有到,她也就放下心來了。
只要陛下沒要處死夫人,夫人就一定會平安無事。
小鶯暗暗想道。沒來由的,她就是對孟雲兒這麼有自信。
不過,當事人不急,旁人卻是要急的,尤其是華陽殿裡的人。但是急歸急,該做的還是要做的。她們身為下人,瞧著主子都不慌,她們慌也沒什麼用處,因而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在小鶯的教導下繼續如往常那樣有條不紊的做事了。
私下裡也有不少外面的人向華陽殿的人打聽那天的事情,又問陛下是不是真的厭棄了純熙夫人。可是她們自己都不知道,又能告訴別人什麼呢。有人覺得小鶯該是知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