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敢相信劉絢有一天真的對某個女人上心,趙承毅不免去猜想,那個婉良使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令劉絢這樣薄情的人物將她記掛於心。
半晌後,趙承毅嘀咕道:“那我妹妹怎麼辦。”
劉絢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在開什麼玩笑?
趙承毅尷尬的呵呵了一聲,也是哦,趙桂英進宮本來就不是因為兒女情長,也談不上責任不責任的。
劉絢雖然有些不滿趙承毅近乎無禮指責的話,但還是說:“往後的日子還長著,無論怎樣,朕會善待趙妃的。”
劉絢這話的意思就是在給趙承毅一個承諾了,這是出於什麼趙承毅心裡清楚。要不是他們自小相識,情誼不同常人,憑他這懶散不敬的態度,劉絢早就把他斬了。
趙承毅年紀輕輕就能做到羽林中郎將這個位置,自然不會是隻憑著劉絢的寵信,他也是個有本事的,不會沒有自知之明。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他很清楚,因此他沒有去多問婉良使的事,只就方家的事情和劉絢商討了一二之後便告退了。
只留下劉絢一人對著整個大殿,空置了一桌的奏摺,望著虛空一點恍恍惚惚的出神。
20似蘭的憂慮恐懼
皇后懷孕可不是一件小事,這代表了方家的勢力更加如日中天了。
丞相府門前徘徊的人更是客似雲來,數不清的達官貴胄頻頻登門拜訪,應酬不斷。儼然一副皇后所生之子必然會是個皇子,視未來的太子之位為囊中之物的模樣。
面對同僚明裡暗裡的試探,方丞相一概報以沉默,笑的高深莫測。
丞相夫人則是笑眯眯的接待那些個夫人小姐,對於別家丟擲的聯姻橄欖枝故作矜持,暗地裡審度那些有聯姻想法的人家家世背景如何。
她們方家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是極高貴的,可不能隨意就將婚姻許了出去。
權傾朝野的方家是如此的熱鬧非凡,那麼的繁榮昌盛,盛名遠揚無人不知。
丞相府的威風傳至宮中,一時間,皇后在宮中的威勢無人可擋,眾人皆退避三舍。
而眾人心中自改是風光無限的皇后卻是鬱結頗深,心裡很不痛快。因為自打懷了身孕的訊息傳出之後,王夫人就不讓她出宮門了。
每一日待在這住了五年,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的棲鳳宮,皇后只覺枯燥,厭倦的要命。
偏偏王夫人看的很緊,每次她一想出門王夫人就趕過來阻攔,就好比這一次。
這日一大清早的,昨兒夜裡剛下過一陣小雨,天氣舒爽涼快的很。
方慧蘭想著本宮可不能負了這麼好的天氣呀,於是趕緊讓似蘭和如玉給她換上一身輕便點的常服,去御花園逛一逛,賞賞雨後景緻。
偏生她換好衣裳出門剛剛準備要上肩輦的時候,王夫人就緊趕慢趕的過來了,瞧著方慧蘭腳尖兒都踏上肩輦了,神色頓時慌亂了。
“哎喲娘娘喂……您趕緊下來,可不能出去呀!”王夫人富態的身軀可撐不住她急匆匆的步伐,直喘著出氣急忙說道。
方慧蘭也是悶的太緊了,心情很不爽,憤憤地說:“乳孃!本宮不過是去御花園走一走,又不是出宮去,能有什麼事呀!”
“您可是雙身子的人,還是小心為上,咱們回宮去吧。”王夫人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話有所指的誘哄道。
方慧蘭顯然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嘟著紅唇撒嬌說:“乳孃,就出去走一走,不礙事的。”
“回宮去吧,娘娘要是覺得乏味,就讓阿寶給娘娘唱唱歌,娘娘不是最喜歡聽阿寶唱歌了嗎?”王夫人皺著眉頭上前拉住方慧蘭的手,便如此說道。
看樣子是走不了了,方慧蘭不甘不願的嘆了口氣,隨著王夫人的腳步往回走。“乳孃,每日都在這宮裡待著,可悶死了。”
王夫人聞言眉頭更是皺成了川子,眼裡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害怕:“娘娘可別說這些晦氣的話,娘娘如今懷了龍嗣,大好的前程在那呢,可別說什麼死不死的。”
方慧蘭臉上仍帶著點想法落空的鬱悶,對於王夫人的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不過也沒再說話了。
王夫人不用看也知道方慧蘭的表情,她心裡其實很緊張,早就被愁思所湮沒,藉由絮絮叨叨的哄勸來掩蓋。“娘娘可別再偷跑著出去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十個腦袋也不夠抵的。娘娘也便嫌乏味,過幾日就是九月九了,到時候有的熱鬧的。”
皇后雖然心中很不耐煩,不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