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天的事,如果他沒有和葉芙蓉搞在一起,如果他沒有背叛葉瓊華,錦繡前程就在眼前,輝煌的未來指日可待。如果他沒有做出這種醜事……
蕭瑜臉色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露出痛悔之色,眼睛第一次露出除了哀求之外的神色,悔恨。他死死盯著葉瓊華的眼睛,想把心中的悔恨心痛的情緒傳遞給她。
葉瓊華就這麼盯著他的眼睛,然後,笑意盈盈的說:“相公,你還記得嗎,你和我父親曾簽下過契約,不能納妾,不能收通房,否則就要給葉府為奴,生死皆可由葉府處置。只是,你我畢竟夫妻一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是那麼認死理的人。若你碰的是別的女子,哪怕是個下人,是個妓|女也好,都要好過是我的妹妹啊。……你讓我怎麼饒過你呢?”
她語調涼涼的,眼睛也冷冷的,她說:“你忘了嗎,我父親去世還不到一年,尚在孝期,你不行哀思之事也就罷了,你畢竟是入贅的外姓人,可以理解。可是,你怎麼能就這樣公然和我妹妹白日宣淫呢?”
葉瓊華幽幽的說完便不再看他的神色,轉身又看向葉芙蓉,“妹妹,你怎麼這麼傻?我前些時候還跟你說,姐姐準備把你許給李知府家的兒子,父親和李知府是昔年好友,李知府又是個仁厚的,李家自會善待與你,如此的大好姻緣你竟不珍惜,反倒和自己的姐夫……”她神色哀憫,又憐又怨。“你讓我說什麼好,我待你有哪裡不好嗎?”
葉芙蓉聽著她幽幽的話,心裡又急又恨,眼睛睜的碩大,恨意深切。
葉瓊華讓下人扯下她嘴裡的衣物,葉芙蓉立馬就破口大罵。“你個賤人,什麼好姻緣?!你當我是傻子不知道你的用心嗎?那人分明是個克妻的庶子,你想把我嫁給他,不是想算計我,將我去送死嗎?!”
葉瓊華柳眉一皺,轉身對身旁臉色黑如鐵鍋的李知府致歉:“請李大人勿要怪罪,庶妹自幼驕縱慣了,口無遮攔,也是我的錯,太縱容她了,竟把她養成了這幅不明事理的性子!”
李知府擺擺手,說:“縣主不必擔憂,下官怎麼會怪罪呢。”本就是個姨娘生的,跟她計較是埋汰自己,李知府氣過之後就想通了。反正婚事只是口頭定下,只要不宣揚出去,也汙不到他李家,早一點知道這女人的品性也好,若是成了親再給他兒子戴綠帽子,那才叫禍事呢。
更何況,此事更氣的,該是他身旁的葉瓊華才是。
葉瓊華微微含笑稽首,轉而冷臉對上葉芙蓉,揚起唇角譏諷道:“葉芙蓉,你也把我想的太下作了。我是葉家的當家人,整個葉家都是我的,我又何必算計你?你又有哪點值得我算計?如今我更是貴為縣主,你不過是個區區庶女,你說,你有哪點能耐能叫我算計?”
葉芙蓉立時想說蕭瑜愛她,可是想到之前葉瓊華分明是不知道她和蕭瑜的私情的,又咽了下去,絞盡腦汁的想,卻又想不出個葉瓊華算計她的緣由來。
葉瓊華看她冥思苦想的樣子,冷冷一笑。“就連蕭瑜,也不過是個入贅葉家的上門女婿,他早就和父親定下契約,終其一生,他都不能納妾不能與其他女子苟且,否則我便可將他送官。而且,葉家的財產只能由我所出的子嗣繼承,旁的女子所出的,連認祖歸宗都不配。妹妹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嘛,也就是說,你就算被他佔了身子,你也只能沒名沒分,就連孩子都只能做個無姓的野種。”
看著葉芙蓉震驚到恍惚空白的神情,葉瓊華意猶未盡的添了一句。“而且,李知府的兒子不是克妻,而是那女子本就有喘疾。李少爺天性良善,不嫌那女子身有頑疾仍娶她為妻,敬愛有加。”
葉瓊華欣賞著葉芙蓉彷彿被雷擊了一樣的痛苦表情,滿意的對李知府說:“李大人,這姦夫淫|婦便交給您處置了,請李大人秉公處理。”
李知府連連稱是,他知道葉瓊華這話就是叫他不要手下留情,看來葉瓊華是狠下心了,要知道蕭瑜和葉芙蓉犯的罪可是極嚴重的,下場會很悽慘。
瞧著葉瓊華沒有絲毫心軟的樣子,李知府心裡有些涼涼的。這一個是她的相公,一個是她妹妹,她都能狠下心交給官府處置,論是男人也沒這般理智絕情的。不過又一想,這也是他們自找的,一個是庶女一個是上門女婿,本就是靠著葉瓊華存活的,還做背叛葉瓊華的事,不是自找死路是什麼。
李知府來時帶了個四個下人,他讓這些下人把蕭瑜和葉芙蓉捆起來帶走。
這時,不知從哪聽到訊息的陶氏趕了過來,上來便叫嚷著拉扯蕭瑜不讓知府帶走他。
葉瓊華上去拉她,卻被她使勁反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