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面的黑色說道:“我也的確知道辦法,可你,會答應嗎?”
端木蒼蘭看著他:“我的內功?”
“沒錯。”
西野一起身走到竹窗邊,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著:“我一直認為,天啟派的內功要比天機寶劍還珍貴,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這樣強勁的內功,妥善應用,再淤積的筋脈也能打通。何況,她還生過你的孩子,體內也留有你的真氣,會更容易接受你的內功而不受傷害。”
“需要多少?”
西野一放下茶杯,轉過頭身嚴肅地說道:“你一半的功力。”
見端木蒼蘭不說話,西野一笑了一下:“你在她身上得到的,遠沒有難麼多。現在你肯拿出十年的修行,救她一命嗎?”
端木蒼蘭雙眉一揚:“你在說什麼?”
西野一笑:“聽到她的名字,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竟然知道這個秘密。”
“你師父當年打賭輸給了我。”
“所以我才從不打賭。”
“哦?刀神也知道這個秘密,難道不是你打賭輸了告訴他的?”
見端木蒼蘭的表情,西野一笑了一笑:“不開玩笑,我知道你的脾氣不太好。究竟要不要救她,你自己斟酌吧。”
西野一出去了,只剩下端木蒼蘭和昏迷著的百里安。他轉過頭,靜靜地看著她的睡臉。如此甜美的模樣,可能是她最後的表情。
當初他是為了什麼而接近她?倘若他救她,那之前所有的算計又是為了什麼?
端木蒼蘭走出了竹屋,看著坐在崖邊欣賞風景的西野一:“告訴我,怎麼做。
127 動情,你騙不了我
黃昏,夕陽將四周的雲層染成了橘紅色,也帶給這寂寥的斷崖,許多的溫暖。
端木蒼蘭盤腿坐在崖邊,雙手搭在雙膝上,閉目養神。西野一從竹屋中走出,坐在他身邊,雙腿懸在半空,彷彿頑皮的孩童。
“她的毒氣排得差不多了,躺幾天就會醒過來。”
歪過頭看著那不言不語的男人,俊美得不像話的臉,看不到情緒的起伏。
“天啟派內功,頭十年的修煉最為關鍵,將會成為畢生功力的一般。而後無論多長時間,多麼努力,也最多隻能再修煉出等同於這十年積累的功力。你竟然肯拿出來救她,她對你來說,恐怕不止一個工具那麼簡單吧。”
端木蒼蘭睜開眼睛,半眯著看著眼前的雲海:“你想說什麼?”
西野一笑呵呵地說道:“你,動情了。”
端木蒼蘭側過頭,揚著雙眉:“我對她動情?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我會對她動情?西野一,你還真敢說。”
“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要花掉如此珍貴的功力來救她?”
“因為我要留著她的命,好好折磨她,以洩我心頭之恨。”
“可你付出的代價,是不是高了一點?什麼時候,端木蒼蘭變得如此感情用事了?”
端木蒼蘭眯著眼看他,嘴角掛著一抹奇怪的笑,這是他發怒的表情,西野一卻沒看到。
他正看著雲彩,他最喜歡的雲彩。
“我跟你師父是好朋友,可謂是看著你如何成為了天啟派掌門,對你的性格也瞭解不少。你這種人,永遠都只想著自己,無論是武功還是皇位,誰敢阻擋你得到它們,你會毫不客氣抹殺掉那些阻隔。這樣的人,若不是動了情,怎麼會捨棄自己珍視了五年的功力?”
“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殺了你。”
西野一咂了咂嘴,感嘆著說道:“忠言逆耳。”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明早下山,這個女人,你自己照顧吧。”
西野一,第二天大早上真得離開了。端木蒼蘭運功完畢回來,竹屋中就剩下個百里安了。
他走過去,撿起她的手腕診了脈,果然是暢通無阻了。放下,他將被子掖了掖。
百里安依舊熟睡著,因為身子虛弱,她要過幾天才能醒來。
而這幾天,她的身邊就只有他。
可他,為什麼要照顧這個女人?動了情,開什麼玩笑!他只是想折磨她,只是想玩、弄她,只把她當做修煉的工具!
端木蒼蘭揉著額頭,半晌,他還是起來,生火做飯去了。
一片花海,一條清澈的溪流從中穿過,彷彿湛藍的絲帶,在那五彩繽紛中,與天空相連。
百里安坐在河邊,閉著雙眼享受著溫暖的陽光。不遠處,孩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