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紅泉為難的頓了頓：“你可以後悔，可以讓我離開，但請以皇室尊嚴發誓：你會保守秘密。”

壽王沒料到會這樣嚴重，可仍鄭重的說：“我以自己的性命發誓：無論見到什麼，都會保守秘密！”

“殿下……”

“皇室骯髒，哪有什麼尊嚴可以讓我拿來發誓的！”壽王嘲諷的說完，邁步向裡間走去。紅泉趕忙閉了門，跟了進去。

裡間只點了一盞燈，屋裡並沒有蘇孟瑜，床帳被放了下來，壽王猜想蘇孟瑜應該正躺在裡面，所以在門邊停了腳步回頭看向紅泉。

“殿下請進！瑜娘子此刻不能見禮，殿下莫怪！”紅泉將裡間的燈全部點亮，光線好了很多，她將一個方凳放在床邊，示意壽王坐了。

“殿下，請緊咬下唇！”

“嗯？……”

“白先生說緊咬下唇可以避免失聲尖叫！”

“……好吧！”

紅泉看著聽話的緊咬下唇，看上去有些緊張的壽王，她不確定一會兒這位會作何反應，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只能像蘇孟瑜一樣選擇相信他，只希望他不要令人失望。

紅泉先將床尾的帳子掛起，壽王側了側頭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子，紅泉慢慢的又將床頭的帳子掛起，自己擋住壽王的視線站了一會兒，才轉過身看向壽王。壽王看到紅泉此時已是淚如雨下，他知道這個從小對蘇孟瑜忠心耿耿的姑娘此刻的擔心，真誠的回視紅泉的眼睛，緊緊咬住下唇對她點點頭。

紅泉終於讓開了……

壽王看著床上沉睡的蘇孟瑜，是他從沒有見過的美麗，流光溢彩、熠熠生輝，可是他並不覺得驚豔，只覺得恐懼，有一種要失去她的恐懼，這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了他的脖子，別說尖叫，他連呼吸都已經不能夠了，莫名的，他想起了阿醜說過一個關於蘇夫人是仙女下凡的邊城傳說，此時他覺得蘇孟瑜已經成仙了。

紅泉剛開始看著壽王如此冷靜的反應，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可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壽王仍傻傻的看著蘇孟瑜沒有反應，紅泉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快步走到壽王身邊，揚起手用力拍向壽王的後背。

“咳咳……”壽王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直到咳出了眼淚，才滿臉通紅的抬起頭，他腳步凌亂的走到蘇孟瑜的床前，輕輕抬手觸了觸她的臉，冰冷！觸了觸她的手，冰冷！這死亡的冰冷壽王太過熟悉了！他顫顫巍巍的將手指探到蘇孟瑜的鼻端，沒有呼吸！良久，他又不死心的去摸蘇孟瑜的手腕，沒有脈搏！他震驚的瞪著蘇孟瑜，顫抖的指著她，問：“她……她……死了麼？”

第153章　、覲見太后1

“沒有，是胎毒，夜曇，以墨曇入藥，藥性如曇花，花期至，夏夜戌時發作。”紅泉低聲說。

“誰？誰要害她？”

“中毒的是夫人，分娩時毒發身亡，瑜娘子身上的毒是孃胎裡帶來，夫人去世時被人催動發作的，一年一次……”

壽王握緊拳頭，猛的起身，咬牙切齒的問：“誰？告訴我是誰？”

紅泉搖搖頭，沒有說話。壽王緊緊盯著紅泉，半晌，他失魂落魄的坐下，痛苦的捂住臉，悶聲問：“何解？”

“白先生說解藥是一句詩，”紅泉哽咽的說：“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白先生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好在……”

“混賬！這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一定有可解之法的！”

紅泉嗚嗚的哭起來：“沒用的，碧姨死了，神君得道了，沒有人能救她……嗚嗚……”

壽王抬起流淚的臉：“神君？你說神君？北遼神君？”

紅泉自知失言，驚慌的搖頭：“不，不，不是，沒有！”

壽王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緊握雙拳的手背青筋暴起，從猛烈起伏的胸腔裡發出惡魔般的低吟：“北遼！北遼！”

紅泉被嚇住，連搖頭都忘記了，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看著瘋魔了的壽王。

第一道晨光投射到窗戶上的時候，蘇孟瑜緩緩退去仙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她看到坐在床邊，血紅著雙眼的壽王，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她先愣了愣，轉而就想明白了，微微笑了笑說：“殿下早安，屬下沒事了！”

壽王一直看著蘇孟瑜，他覺得自己還是喜歡現在這個普通的蘇孟瑜，這樣的她讓他安心，他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喜悅湧上心頭化成了熱血，喜悅湧上眼眶淌出了熱淚。

蘇孟瑜看著流淚的壽王，也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