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在意,腦袋裡繼續想著自己的事。
果然那人端著各色茶具來到了靈玉的身邊,也不多話,只是將東西擺好,取出茶餅在火上烤炙著,過了一會兒,又用茶刀取下一塊茶葉,放到茶碾裡開始慢慢碾磨……
靈玉聽著細細的碾磨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好手藝!”
那茶師也不多話,只是自顧自的忙著。另一邊,自有小二送來的紅泥炭爐,鐵壺裡燒的泉水已經開始冒出一些熱氣來。
碾好了茶,那茶師將姜,鹽和茶依次投入了水中,開始細細的照顧著茶水。
這樣沉默的茶師靈玉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不由得好奇的轉過頭去,想要看看這茶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一轉頭,她就後悔了。
這哪是什麼茶師啊?明明就是範之祥,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時之間,靈玉只覺得手腳冰冷,哪怕是暖護抱在手中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範之祥也不多話,只是慢慢的煮著自己的茶,過了好一會兒,這茶才煮好了,他慢條斯理的倒出茶湯,濾去茶葉,將一杯色澤濃豔,氣味芬香的茶遞到了靈玉的面前:“試試吧!”
靈玉沉默了一下,還是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一入口,一股芬芳撲鼻,入口雖然有些鹹澀,但回甘馬上湧了上來。
放下茶,靈玉由衷的感嘆道:“好手藝!”
“還要帶著帽子嗎?凌弟!”
聽到範之祥的話,靈玉輕輕嘆了一口氣,取下了帽子:“大哥是如何認出來的?”
“你忘了把你家那隻沒毛的麻雀收好,讓我看到了!而且園子裡還有一株很大的牡丹花。最重要的是……你的房間裡有你自己的氣味。”範之祥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後看向了靈玉:“現在,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聽了範之祥的話,靈玉鬱悶死了,自己平時沒事幹嘛老是跟大家說自己家裡那幾只奇怪的動物啊,如果沒說的話,說不定還不會被發現呢!想到這裡,靈玉就鬱悶:“我……”現在是完了,不管怎麼說,自己好好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竟然跑到青樓去當花魁,換成是誰都會生氣吧?
看到靈玉為難的樣子,範之祥淡淡一笑:“放心,今天我包下了整個三樓,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而且我也沒有約載義和成尋。”說完,他看著靈玉:“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只要你給予我更多的信任便可以了!只要你對我伸出手,我就絕對不會拒絕!”
聽到範之祥這樣說,靈玉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討厭,大哥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好呢?如果你罵我一頓我還更舒服一些!”
範之祥笑了笑:“是嗎?那,要不然,現在開始,我先罵你一頓然後再聽你說原因?”
靈玉馬上不幹了:“才不要呢,誰沒事想著捱罵啊!我又沒病!”
“真的沒病嗎?為那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差?還有,那天你睡著後,我可是為你把了脈,到底是我學藝不精呢,還是確實你最近有出什麼事,所以氣血大虧了呢?”範之祥看著靈玉,臉上雖然還帶著笑,眼中卻是開始有了怒氣。
面對範之祥的怒氣,靈玉低下了頭:“大哥……”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坐到了天色漸黑,範之祥才嘆了一口氣:“拿來!”
“啊?”
“暖壺!你不冷嗎?”說完,範之祥已經沒好氣的從靈玉手中拿過暖壺往樓梯口走去。剛走到樓梯口,自有負責三樓的小二接過暖壺,不一會兒,便換了一個燒好的暖爐過來。
將暖爐塞進了靈玉的懷裡後,範之祥坐到了她的身邊:“有什麼事就說吧!我不罵你!”
“你這模樣,比罵我還難受!”靈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過她還是很感激範之祥,畢竟他是一個人來的這裡,沒有把劉載義和李成尋叫來,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範之祥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好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成了碧水塢的花魁?是……為了師兄,還是為你家裡那些事?”
看到靈玉吃驚的表情後,範之祥苦笑了一聲:“除了這兩件事外,我想不出有任何事可以讓你做出麼這荒唐的決定。長安第一花魁,大唐第一花魁!你還要胡鬧到什麼地步?”
靈玉咬著下唇想了半天后才說道:“碧水塢有另一個名字,叫百曉樓!”
“然後呢?”
靈玉這才將她找上碧水塢的過程一一的告訴了金倩,包括她偷了李成尋家裡那支玉簪的事,也包括了她怎麼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