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呀,我竟然不知道,咳,孝順。”轉轉脖子又看到了書衡,“你帶著畜生做什麼?不知道我這永安宮是不允許任何動物進的嗎?”
書衡笑道:“太后您的規矩,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是靈獸,祥瑞,逢凶化吉消災解難全靠它,聽說太后身體欠安,我特意來送它來的。我這次遇險活命全靠它。”
眾人回頭看那隻豹,它正提起爪子自顧自的舔舐,絲毫沒有祥瑞的自覺性。太后眼角抽了抽,她知道書衡要引著他問什麼便故意不接這個茬,只道:“如此,哀家便謝你一片好心了。讓人帶下去吧。”
遺憾的是她的兒媳向來不怎麼能領會她的意思,皇后立即瞪大了眼睛:“阿衡,你從流寇手裡活下來都是它的功勞這是怎麼回事?”
書衡笑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小豹為了救我,還被劃了一刀。您說怪不怪,流寇使喚的竟然是火尖槍呢,那匕首也是彎刀,怎麼看都是北戎刀具。一夥流寇,不過喪家犬一樣流竄在大夏境內,哪裡獲得北戎的兵器呢?說來好巧,與我和我爹爹袁國公當初遇到刺殺時候的武器一樣呢。”
李妃聽她如此說臉色就變了。
書衡又道:“太子殿下活捉了幾個,嘛,也是奇怪,我們的政策原本就是要招安的,他們偏偏還要敢死隊一樣以卵擊石,這可真是愚蠢。卻不料一問,竟然是被逼迫的,或者利誘的。有那身份神秘又高貴的人告訴他們,若是不找自己的意思辦,那就是砍頭,要是按照他的意思辦,那就加官進爵。可憐那波流寇被人利用而毫不自知,一直以為自己是在替朝廷清理叛逆戴罪立功呢。”
李妃看到書衡眼神掃了過來,不由得嚥了咽吐沫。
“沒怎麼誘供這些人就說出了幕後主使,就是您的外孫子,向華伯府的小公子呢。”
“陷害!都是陷害!”李妃驚叫起來:“他們胡說八道!太子,沒錯,一定是他劉暘嚴刑逼供,想要嫁禍我,想要誣賴我們李府!沒錯,他把我和齊王當做了眼中釘,就是想要扳倒我們李家。”一回頭又哭叫著抱太后的腿:“您看,您看,他們都在欺負我們,都要害我們!您要為我們撐腰做主啊太后。”
太后的神情格外冷漠,冷冷的掃了一圈室內眾人,又看了眼爬在自己膝蓋上的李妃,忽然一動胳膊將她推了起來,李妃詫異的抬頭,太后卻一輪手臂混圓一個耳光扇了過來。啪的一聲,在空曠的宮殿中格外刺耳響亮。李妃被這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爬起來,捂著腮幫停下了哭泣,一臉懵逼。
室內人都有些驚訝。哪怕李妃再不像話,太后向來護短都只會關起門來訓斥,從不會當面下她面子。這是為什麼?袁妃不動聲色的捏了捏手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太后盯死了李妃,冷聲開口:“說,你方才一直講自己知錯了你知道了什麼錯?”
李妃被那一巴掌打蒙了現在忽然開口,支吾著說不出話。“沒,沒有啊。”
“身為大夏的皇妃,不去維護綱常紀律,反而不顧身份,體面,與流寇混在了一起。那伯府檀哥兒才十□□歲,不過是半大孩子,能經得住幾句挑唆?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李妃完全不明白太后在講什麼,她是用印信調動了伯府的力量沒錯,但這不過是風險越大回報越大,一本萬利。你早些不幫我,現在出了岔子還不幫我,都是李家人,伯府吃了虧你有什麼好處?她矢口否認:“沒有啊,沒有,我都沒有見過李檀,我什麼都沒有跟他講,太后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是什麼意思?”太后恨她一眼,又看看皇后袁妃,最終視線落在書衡臉上,看著那一票逼宮陣勢,冷聲道:“你們不用太急,哀家再公允不過的,若這是如你說的那樣,哀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搜!去搜鹹福宮!”
李妃頓時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一雙眼盯住太后,懵懂無知。全然不知她已被太后當成了棄子。袁妃心知肚明,太后要丟車保帥了。
“為著公平,皇后,袁妃,王妃你們一起去吧。張妃,你留下來看著李妃。”
張妃頓時白了臉。她與李妃過往甚密,李妃卻是與她合計要她幫忙設計太子和書衡,不曉得李妃這個笨蛋有沒有留下什麼來。原本還可以到場後自己先過一遍,現在卻偏偏被支開了。“太后…”
“哎呦,咳咳咳,”她還沒開口太后又是一陣急喘打斷了她的話。太后又虛弱的要暈迷被麼麼攙扶到裡面喝藥,看到張妃不易察覺的拿帕子擦汗,嘴角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也敢利用我們李家人當搶使?
張家知道了李妃的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