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檢視給孩子預備的小衣。“不是虎的就是松的,再不然就是鴛鴦蝴蝶,有什麼好挑的?這次圖案就繡成萬字不到頭吧,滿了沒盼頭,留著點尾巴才好。小鞋用大紅宮緞吧,輕紅顏色有點浮。”吩咐完畢,她才慢慢抬起了頭,彷彿早料到一般。
“掉進湖裡了?有沒有砸死我們的魚?”
這是當初某王爺送的姑娘搞出來的。她在水裡亂撲騰的時候,還傷到了一隻品種金貴的紅頭雪鯉。
“不穿衣裳坐在風口了?走路不小心崴腳了?”
這是當初某想爬床丫頭搞出來的。病弱的不吉利,無法伺候,被她老子娘接出去了。
“真愛難禁,相思難解,茶飯不思,魂不守舍?有沒有先找道士驅驅邪呢?”
這是當初某小官之女搞出來的。後來此人就沒在上京出現過了。
袁夫人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孔媽媽都道不是,這銀蝶是真的病了。
病的很嚴重。書衡去看她的時候,她燒的面龐燥紅,說著胡話叫娘,叫完娘又叫太后。向太后保證自己一定忠心耿耿,好好聽話。肯定是真燒迷糊了。不然她應該喚著男主的名字,顯示出自己的孤獨無助和唯他可依。
書衡摸摸鼻子,回頭問:“孃親,這姑娘不能就這麼放著吧?”
袁夫人柳眉一掀,笑意深長:“一般情況下,我都不會見死不救的,否則怎麼對得起‘任俠’二字?”
醫生很快請了過來,而且還是上京北郊很有名氣的濟世堂王懸壺。
袁夫人挺著肚子坐在一旁對著醫生微笑,雙手交疊放在腹前,秋香色滾銀緞袖裡露出圓嫩的指頭:“有勞王老特意走著一回,我這妹妹可還好?”
王懸壺最近常到國公府給袁夫人看脈,對這位貴婦的性子也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