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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道貫穿全國,漕運改革後極為便利,天南地北物資流通極為快捷。莫說是這南方小市井茶,如今與北戎互市已開,奶餅子牛肉乾也是源源不斷的往內地湧。如今又要和親,怕是以後,物產就更豐富了,塞外塞內溝通,大草原上的東西陸陸續續都會運到上京來了。”

……這話題轉的不算生硬。說到這一步,書衡已隱約知道這兩位到訪的目的了。和親,自然輪

不到真正的公主去,她們這些宗室女非常危險。畢竟關係著一家前途和自己下半生的命運,所以這兩位也按捺不住了,所以連自視甚高的和蕊郡主都“紆尊降貴”的進府了畢竟宮裡有人,父親又一言九鼎,她們找書衡,是來探風聲的。

眼瞧著劉妍還是笑容依依,但神情明顯是在緊張,書衡也不故意嚇她,當即笑道:“我曉得你擔心什麼,不過嘛,王爺的摺子還壓在那裡,目前還沒有定呢。依著陛下的意思,既然北戎面子給的那麼大,他也願意給足對方體面,這選過去的女子必然會是有點名氣有點見識,能當的起那三百件珍寶聘禮的。”

和親任務並不好乾,那麼多公主出去,卻只有一個文成名留青史。一旦選不好,說不定事情更糟。況且北戎顯然對大夏貴女抱著莫大的期待,萬一這和親公主沒有撐起這個期待,對方失望了,那大夏可是就太沒面子了皇帝無法接受這種事情,所以才會選角的時候慎之又慎。

劉妍是順王府庶女,順王乃是開國封王,第一代是太丨祖堂兄,但快一百多年下來,面子早薄了。縱然她平日裡竭力逢迎,討的主母歡心,但這種時候,還是被毫不留情的一指頭彈了出去,換取家族利益。用盡全力都沒能阻止父親遞摺子後,她便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出來落實訊息。書衡這麼一說,她就放心了:她不過籍籍無名之悲,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從容貌到才華到氣派到體面都再普通不過,根本不引人注意。不符合皇帝的第一條標準。她心裡已然鬆了口氣。

而和蕊卻緊張起來了。她的舞蹈非常曼妙,在大夏宗室女中首屈一指,這名聲也是相當的響亮:萬一被那幫粗俗不堪的人看上了怎麼辦?

書衡故作不知,心中冷笑:閣下真是想太多了。放你去,得罪人麼?

直到送兩人離開,書衡都沒有更和蕊搭過話,和蕊幾次想要開口又幾次嚥下去,抹不開面子,十分為難。而一直善解人意的書衡卻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一般,一句話也不多講,什麼資訊都沒有透露。

走出大門,劉妍頗為同情的看了她堂姐一眼:這下完了,她恐怕又要好幾天睡不著了。死要面子活受罪,隨你去吧。卻不料和蕊看到了她的同情更是窩火,愈發生出些盛名所累的悲憤,狠狠的瞪了劉妍一眼,陰陽怪氣:“妹妹是庶女,真好啊,連和親都沒人看上。”

劉妍面色一僵,咬了咬唇,轉身離開:友誼的小船再也無法拯救了。

送走這兩個人,書衡一攤手臂,靠在了書桌旁邊,默默沉思一會兒,便命蜜棗研磨,自己去了一封信給送風綠苑。和親這件事,有個更合適的人可以承擔,她願不願意呢?

文和縣主讀了一肚子書在肚子裡,說起書畫頭頭是道,講起古帖碑文也是隨手拈來,對上棋譜,她能擺出一百八十局珍瓏,連大夏男子都要甘拜下風,去北戎那肯定獨孤求敗,而且聽白素媛說她經歷此劫之後,琴聲中有了以前沒有的東西,那是一種沉澱後的純粹。從硬體上來說,她極為符合皇帝“弘揚中原文化,展現大夏風采”的要求。

更重要的是此人明是非懂道理,不擅長巧言機變但卻正直可嘉,想來應該符合北戎的審美脾胃,況且她經歷了這麼大磨難,短短一段時間,飽嘗人情冷暖,心性透徹性格堅毅她能擔此大任。

…雖說是罪臣之女,但這一系列事情真要運轉起來,在那幫老狐狸眼裡根本就不是事。如今就看文和她自己有沒有這個決絕和魄力了。

上京有滿目錦繡,邊塞寒苦眾人皆知。

當一個罪臣之女苟延殘喘,還是做一個和平大使青史留名?

訊息送出去,書衡沒有等太久,便收到了文和的邀請。她很想與書衡談一談。

這個面子,我給。閒著也是閒著。

儘管中途有劉暘橫插一槓;強烈建議要把向華伯府的李玉蘭送過去但書衡知道這是說說而已,用來表示對李妃和太后的抗議。他很不滿,他要讓對方知道。似乎還帶了點給書衡出氣的意思,別的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可能就感動了,但書衡畢竟不是。她閒閒了捧了茶盞,笑看一臉興奮把這件事報告給她的蜜桃:“淡定,淡定,說說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