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哎,好睏,昨晚就沒睡好。書衡忍不住打哈欠。就在這時門口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穿著一身大紅織錦繡八團起花大紅袍的男子昂然而入;他看看書衡;那個嬌小的新嫁娘正正襟危坐;強忍著不耐煩;當即嗤的一聲笑了。隨即又揮揮手推掉要過來幫他更衣的蜜桔:“你們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人伺候。”
書衡一愣,看著原本嚴陣以待的三個蜜退去,心裡無端端緊張起來。然而越是緊張越是要說話,書衡嚥了口吐沫道:“你怎麼回來這樣晚?”他眼神清明步履穩健絲毫不像喝多了酒的樣子。只是那纖細的女聲狀似含羞帶怨,聽在劉暘耳朵裡便多了些旖旎的色彩。他上上下下打量書衡,笑道:“這妝面怎麼畫的這麼誇張?倒像要唱戲。”
書衡當即道:“你也不愛看?太好了。我忍了好久了。笑都不敢笑,覺得臉上肌肉一動就會掉粉。”
劉暘當即轉身叫人送溫水進來。
“快來快來,給我把大發髻拆掉。我脖子酸死了。”他的姿態輕鬆愜意,無形中消弭了書衡的緊張,她微微一動就哎呦一聲,頭皮被揪的難受。
蜜桔端著金盆清水推門而入的時候,正看到劉暘給書衡卸髮釵。朝陽五鳳九垂珠的大步搖就隨意的擱在一邊桌子上。忍不住眼角抽抽趕緊拿出襯著金絨布的雕漆紅木扁盒,小心翼翼的首飾了進去。
掌心中柔軟烏黑的髮絲光滑好比綢緞,摸在掌心涼涼的癢癢的。劉暘拈著一小股頭髮似乎要俯下身去嗅一嗅那桂花油的香味。他既不得法又不曉得發中乾坤,一抽大釵書衡便哎喲一聲,頭髮揪住了頭皮。這倒讓他立即停下了動作。蜜桔忙又轉過身來,躬身福了一禮:“王爺,還是讓我來伺候吧。”
劉暘果然點點頭,退到一邊,坐在鋪著龍鳳呈祥錦緞椅袱的大紅花梨木雕漆圈椅上。看著那髮絲纏繞,散開,飄揚落下,書衡也伸出了手腕自己給自己去那足金足兩的龍鳳鐲子。白嫩嫩的指頭,白膩膩的腕子,摩挲,扭轉,指尖伸直又曲起,掌心收攏又展開。髮絲一溜又一溜,鐲子一隻又一隻,劉暘定睛看著,只覺得這動作說不出的好看而魅惑,撓的人心裡只難受。
他轉過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下,就站起身到後面去洗漱。
書衡終於去掉這些負累暢快的舒了口氣。蜜糖又捧了擱了多多紅棗桂圓花生的胭脂米粥給她吃。書衡獎勵的看她一眼:好丫頭,還是你懂我。
…畢竟接下來要乾的還是體力活。想到這裡,書衡忍不住低頭看自己的身子,她發育的不錯,但少女就是少女。哎,總覺得有種罪惡感,早婚早育不好啊不好。
這是義務,夫妻義務。享受,這是天賦人權一大樂趣!睡就睡嘛,我又不吃虧。哎,不行,還是不行,未成年人偷吃禁果是不可以滴…書衡天人交戰,腦子裡兩個小人打架,只把自己糾結成一團被lucky抓撓過的麻繩。
要不就告訴劉暘叫他等一等?好像十二歲嫁給輔國公的小嚴夫人也是十五歲才圓的房吧?書衡偷眼看,這床這麼寬,放兩條被子一人一個足可以了。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劉暘帶著一身水汽從後面轉出來。雖然是冬天,但室內燒了地龍溫暖如春,他穿著雪白寬鬆的中衣,衣帶隨便打了個結,敞開的衣領裡露出形狀分明輪廓明晰的胸肌,寬肩窄腰大長腿,健壯結實的身材,書衡頓時眼睛都直了。好饞!好饞!天哪,身為一個健康的成年的女性,一個不察打回原形重新來過,她有十幾年沒再見這麼健康的,茁壯的,充滿爆發力,散發著荷爾蒙的男性身體了!
所以,你有六塊腹肌還是八塊腹肌?書衡這個俗女想要問又覺得不夠矜持,要是在現代她就直接撲過去扒衣服了。
劉暘看到書衡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有點莫名:“怎麼?”
書衡靈機一動,冒出一個自己都好佩服自己的注意。“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咱倆來玩骰子吧?”
劉暘詫異的望著她,轉而一想她可能是害怕,當即失笑,誰知書衡下一句就是:“誰要是輸了誰就脫一件衣服!”
劉暘看看自己,又看看還算衣衫齊整的書衡,笑道:“這可不公平。”
書衡昂高了下巴,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你怕了?”
這得意的模樣太想讓人打她屁股,劉暘當即一揮袖端坐一旁:“那就來!就當我讓你三件衣服!”
他就側坐在書衡的對面,視線一低,便能看到那麥黃色的線條分明而結實的男性身體,巧克力形的腹肌排列整齊,視覺效果好到讓人恨不得伸手抓上去。書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