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蠢蠢欲動的皇帝:“不急不急,現在打不得。”
皇帝鬱悶了:“現在他們缺衣少食,人困馬乏,此時不打,難道等到明年他們人壯馬肥了打嗎?”
“非也,非也。陛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袁慕雲按著皇帝急著蓋印的胳膊。
“有一個獵人帶著獵犬去打獵,發現一隻兔子,就放獵犬去追。結果獵犬沒有追上,讓兔子跑了。獵人罵犬無能。犬則道:“它為命我為一餐耳,豈能同論?”
陛下畢竟腦筋靈活,立即反應了過來:“現在隆冬將至,北戎人畜生存艱難,才起了南侵之心。他們是在用命換飯,自然拼死來搏,即便我們能作戰成功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而且這還加深了大夏與北戎的仇恨,到了明年,仗更難打。”
“陛下英明。”
“可朕不高興!朕辛辛苦苦開了這麼久的---啊?還不讓朕出口氣?”
“嗯。陛下可以出氣,而且可以出的更漂亮。”
“怎麼說?”
“我們有錢,就用錢開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統統不叫問題。”袁慕雲擺出算籌推演一番,皇帝心領神會。
於是大夏的使者和北戎的領袖見了面:“大家其實都不想動手吧?活得好好的,誰願意把命丟在戰場上呢?還是好好談一談吧。”
於是,本著吃飯喝酒交朋友的核心思想,邊境互利友好通商條款就這麼簽訂了。開邊互市,大夏出售柴米油鹽鐵器給北戎,買進酥油,奶酒,羊腿等特產,當然同時高價徵收的還有馬種和角弓。
主戰派怒了:袁慕雲,你竟然反水!
保守派更怒:你丫的還不是沒打,憑啥子老子就得捱罵!
頑固派最怒:我們天90朝上國,無所不有,焉需與蠻夷互通有無?
皇帝摸臉:“袁卿,你好像被人恨上了。”
袁慕雲點頭:“習慣就好。”
皇帝:---
總之,皇帝愈發覺得袁慕雲實在是為自己犧牲了太多―――簡直就是人頭你來拿黑鍋我來背。要是評選大夏好隊友袁慕雲絕對上榜――所以他就賞財帛加食邑從其他種種方面進行補償。入宮伴駕從上游獵均是常事,乃至行則同車,坐則同席。留宿宮廷也時有―――總之,四個字,榮寵非常。
然而他畢竟太年輕,容貌又實在太出挑,漸漸的便有了閒話。皇帝自然不會有人敢講,但袁慕雲就不一樣了,能說敢諫忠言逆耳了一輩子的老御史一本摺子參上去:“定國公不治行檢”陛下一看,哈哈一笑,批閱“已知”,然後拉著袁慕雲依然故我,並豪放不羈(大言不慚)的表示:“談我們的魚水情讓別人去說吧。”
而在今日,散朝之後,袁國公又被留下了,不為別的,就為一篇花邊新聞。
原來又有民間高士寫了篇檄文,不為別的,就為討伐袁國公。該文洋洋灑灑寫的十分精彩,不乏“以色惑主”“更衣入室”“柔和媚上”“攀裙附帶”等等細節。文章一出激得滿朝風雨,哪怕不把袁慕雲打入《佞幸傳》也要打入《外戚傳》。連皇帝都詫異:此人到底如何寫出了朕都不曉得事情?
袁慕雲看看皇帝,又看看手裡檄文,忽然出手扯掉陛下的大衫。
皇帝:“你生氣了?放心,我一定把他抓出來!竟然玷汙我們兩個如此純潔的感情!”
袁慕雲搖頭,指著更衣入室一句,淡淡的道:“不能白擔了罵名。”
皇帝:---
☆、第6章 袁父慕雲
“終於描完了一個。”書衡舒了口氣,把花樣子放到一邊,興沖沖的拿成品給袁夫人看:“孃親,我的玫瑰畫好了。”
袁夫人嗤的笑了:“這哪裡是玫瑰,明明是月季。”
“額---”
“夫人,已經不錯了。”紅袖笑著拿毛巾給她擦手:“至少能看出來是朵花。”
書衡:………
“就是,衡兒對握筆有天賦。一般的小孩,這個年紀連筆頭都捏不住呢。”袁夫人很是自豪:“餓不餓?要不要吃點粥?”
紅袖忙道:“剛剛廚房來報過的,栗子碧梗米粥,蝦皮蛋花粥,八寶粥,還有薏仁紅棗粥。此外是小蝦餃,胭脂鵝脯,菱粉糕和松仁酥點心。”
袁夫人輕按書衡的眼周,又教她轉睛緩解疲勞:“衡兒想吃甜的還是鹹的?”
書衡看了看自鳴鐘:“爹爹今天回來用飯嗎?還是又被皇帝陛下留在宮裡呢?我等爹爹一起吃。”
“那恐怕你得先吃了。宮裡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