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秋芬母子,好好保重身體,還說蒐羅了些我想要的藥材吃食之類的東西。不錯,都是我喜歡的東西。
趙生的信裡彙報了些生意上的事情,還有帳目之類的事,不錯,這段日子收益都不錯,大有長進。他還把一部分錢換了些衣料之類的東西帶了回來。還說一定會在過年之時收掉攤子趕回來。我這次帶信過去三令五申讓他過年之時賣掉那些產業及早回來。
很好,明年就要打仗了,正好脫手回來過安穩日子。除了蕭以暉那裡外,其他的我都能放下高懸的心了。
抬起頭,見溫情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禁問道,“娘,怎麼了?”信上說了些什麼,讓她露出這種神情。
她笑吟吟的道,“沒什麼,曾氏夫人給我寫了封信,還挺有趣的。”
她給娘寫信,能有什麼好事?不由奇怪的湊過去,滿紙清秀的字型,只不過不夠大氣秀麗。比起孃親的字來差遠了。
上面寫了一大通問候的話語,隨後筆鋒一轉,說蕭家如何和諧,蕭老夫人對她如何滿意,蕭正對她如何好,蕭以暉如何如何的孝順,對她視若親母,對她賜的丫環有多好之類的話。真是有病,腦袋壞了。
我氣呼呼的叫道,“娘,她是什麼意思?”
她毫不在乎的扔下信紙,笑道,“還能什麼意思,又是示威又是顯擺唄。”
“有什麼好示威顯擺的?真是個討厭的女人。”我怒了。
本來這女人我就滿排斥的,搶了孃的位置還要讓我們兄妹認她做母親。真是受不了,我在長安時根本沒多答理她,她也井水不犯河水,有時還會送上些東西哄我高興。我是禮物照收,但從沒喚她一聲母親。蕭老夫人和蕭正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理這茬。我也就樂的裝糊凃,她也不敢怎麼樣。
沒想到她後來在李秋芬面前演了這麼一出,讓我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這人的心機夠深的,在別人面前永遠是一副溫柔大度端莊有禮的模樣,誰會想到她有這麼惡毒的一面。不過回過頭想想也是,能讓宮中專門下旨賜婚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心機呢?
現在居然還來這麼一手,真是噁心。
“玉兒,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溫情拍拍我的頭,安撫道,“如果她真活的好,你哥哥真的對她視若親母,她怎麼會想到要示威顯擺呢?”
這倒是,真幸福的人沒必要在前任面前顯擺。
想想蕭家那麼深的水,那麼多女人就夠她受的。她還沒有子嗣,能在蕭家站住腳跟就很不錯了。這是古代,女人所有的價值都是透過生育後代來體現的。雖然這話聽來很悲哀,但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如今蕭家又鬧出了這種笑話,她的日子也跟著難過了。還來顯擺,真是吃飽撐了。這種心態實在要不得,太扭曲了。
算了,蕭家的事情與我們無關,離的那麼遠,有什麼音訊也傳不到這裡來。
既然李秋芬母女要長住廣州,我想到長久之計,“娘,以前買的那塊地不如建座田莊吧。”
“哪塊地?”她一時愣住。
“就是掛在嫂子名下的那塊。”當日蕭以暉送了許多東西來廣州,我順便提了句讓母親替他置點產業。後來就買了塊地,放在李秋芬的名下。
“那塊啊,也好。”她恍然大悟,點頭同意,“讓她自己去籌劃,有點事情做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東想西想的。”
她又開始拆信,我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正想讓人再添點,就聽到她說道,“玉兒,吳家的事就做罷了。”
我的心一喜,太好了。壓下心中的喜悅,儘量平靜的問道,“為什麼?”
她低著頭看信,“吳夫人信中說,鬧出這種事,他們管教不嚴。也不好意思再求你為媳了,讓我們不用守諾了。”
我抿嘴笑道,“這樣也好,吳子皓年紀也不小了,在長安找一家合適的人家正好。”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玉兒難過嗎?”
“不難過,這不是很好嗎?路歸路,橋歸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好難過的。
“吳家長子人還是不錯的,不過出了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我也不放心讓你嫁過去了。”溫情收起信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誰知道蕭似薇惹出的禍,後果會不會由你來背呢?”
是啊,蕭似薇不管如何,在別人眼裡,我們始終是姐妹。她在吳家鬧出這麼多事,到時心裡不痛快的吳家人說不定會不知覺的把後果加到我頭上。還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又沒做錯事,何必替她收拾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