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的又不放心。
正說著,門外走進兩個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唇下留著長鬍子,面色有些病容。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身體挺瘦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那名男子作了個揖,問道:“請問你們店裡是不是要招大夫?”
大牛叔回禮,說道:“正是,我們這家鋪子還缺個大夫,不知先生是。。。。。。”
那人說道:“那佟某毛遂自薦不知可否?”
“先生身體是否不適?不知是否生病了?”大牛叔繼續問道。
那人臉一整,“說來實在慚愧,佟某帶著小女從洛陽來到廣州,一路兼程盤纏用盡了,前幾天有些水土不服,可實在是無錢醫治,正好看到外面貼的招人告示,所以冒昧前來一試。”
大牛叔看了我一眼,我使了個眼色,“那先生先給自己開個方子吧。”大牛叔送上紙筆,那人不假思索地龍飛鳳舞起來,寫畢,遞給大牛叔。
大牛叔仔細看了看方子,我在旁邊瞄了瞄,字寫的很不錯,很飄逸。
我微微點了點頭,大牛叔說道:“那等本店弄好了就請先生來坐堂。請問您住哪家客棧?”
那人為難了一下,開口道:“我們父女住在城外的破廟裡。”
大牛叔呆了下,我在旁邊開口道:“大牛叔,讓他們父女住到後院去吧。”說完之後就轉身去了後院。
進了帳房,我招呼他們幾個坐下,桃兒去倒茶了,杏兒說道:“姑娘,您還會看方子,好厲害啊。”
我揚了揚眉,笑道:“我什麼時候會看方子了。”
“那您剛才怎麼看了方子就讓人留下了。”
“我只是看了他的字,字飄逸中帶著正氣,我觀此人眼睛清澈,舉止不卑不亢,言詞不俗,應該不是雞鳴狗盜之輩。誰都有落難的時候,能幫人一把就幫一把。”我解釋道。
話音剛落,門口大牛叔的聲音傳來,“姑娘,老奴帶先生父女來拜見姑娘。”
“進來吧。”杏兒和田武都站了起來。
三人進來後,那名男子帶著他女兒跪了下來,口裡說道:“多謝姑娘收留之恩。”
我連忙閃身避開,“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杏兒和田武上前攙扶起,我說道:“都坐下說話吧。大牛叔你也坐。”
眾人落了座,桃兒已經泡好茶,端了點心上來。我抿了抿,“都嚐嚐,這是自家做的點心,味道不錯。”
“多謝姑娘。”我仔細看了看那兩人,顯然是肚子餓了,進食的速度有點快,但儀態絲毫未亂。
吃飽喝足了,我聽著那男子與大牛叔的談話。原來他們是洛陽人氏,那男人姓佟,名恆。他女兒佟惠,妻室早逝。本是書香門第,只是到他這一代已未落了,讀書不成轉行學醫術。學了幾年就名聲雀起,在洛陽濟世救人,沒想到得罪了世族大家,被迫離鄉背井,一路輾轉流落至廣州。
原來如此,我笑著對他們父女倆說道:“你們安心住下吧,缺什麼跟大牛叔說。“
“謝謝姑娘。”
我的注意力轉向一直站在佟恆身後的佟惠,此女一直一聲不吭,安靜地低著頭呆在父親身邊。
我好奇了,難道是啞巴?問道,“佟姑娘,今年幾歲了?”
那女孩子抬頭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小聲開口說道,“佟惠今年十三歲。”
會說話啊,不過也太斯文了,聲音跟蚊子叫,這不好,很不好。
“那佟姑娘平時做些什麼?”
“平時我就跟父親學些醫術,練練字。”學醫術,這是好事,可她這樣能幫人看病嗎?
“佟姑娘千萬別客氣,別拘束,就跟在自己家一樣。缺什麼儘管開口。”我對她說道。
“謝謝姑娘。”極其小心翼翼地說道。
哎,算了。“大牛叔,你去安排他們住下吧。”打發他們出去。
等他們出去後,杏兒忍不住開口道:“這佟姑娘,太文靜了。說話那麼小聲,誰聽得見。”
田武說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似的,整天咋咋呼呼的,在姑娘面前也沒什麼規矩。”
“什麼沒規矩,姑娘可喜歡我了,臭二哥,你幹嗎幫別人說話?”杏兒跳起來了。
“我哪有幫別人說話,只是看你年紀不小了,還這麼毛毛燥燥,替你擔心呢。”
“擔心什麼,我這是率真可愛,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就擔心到時你去婆家還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