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喜喜笑了笑,拉著她那細得跟柴禾棒的小胳膊說:“在我這裡做工就是要吃早飯的,來,跟我去吃了早飯,我們上街去買點東西。”
阿文看著肖喜喜的笑容,心裡暖暖的,可是看了看才掃了一半的院子,又有些不安:“可是院子才掃了一半……”
“難道這掃把和院子會跑掉嗎?”肖喜喜只是接過了她手中的掃把,放在了一邊,便拉著她去吃早飯了。兩個人吃過了早飯,就鎖了院門上街上去了。肖喜喜原本對著這個小鎮子是陌生的,可是有阿文帶路,倒也不覺得生疏。再加上週圍的街坊鄰居實在是和氣,肖喜喜沒有多久就已經跟這個小鎮子的一員一樣了。
她熟稔的跟周圍的人打著招呼,一邊帶著阿文買東西。
這花錢確實是比掙錢快,肖喜喜帶著阿文在街上轉了一圈,買齊了要用的原料,又去滿鎮最好的老木匠那裡定做了桌椅,最後又去了菜市場買了不少的新鮮的蔬菜和瓶瓶罐罐以及一個大缸,這才花了一百文錢僱了個車拉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這一路上,鄰居見她這副樣子,不免的好奇打聽她這是要做什麼,肖喜喜則都好生的回答了。
好容易回到了院子裡,她和阿文兩個人打掃了院子,又用水將院子裡的青石板沖洗的乾乾淨淨,最後鋪上了一張大席子。在這席子上放置了很多洗乾淨的蔬菜。阿文雖然不明白肖喜喜這是在做什麼,可是鄉下人那純樸的個性讓她並沒有多問,只是埋著頭辛苦的幫著肖喜喜做事。
就這樣,又是醃鹹菜,又是泡泡菜,就弄了整整一天,等到兩個人上床睡覺的時候居然已經深夜了。肖喜喜因為懷著孩子,加上這旅途勞頓沒有好好的休息,又忙了這整整的一天,累得剛剛躺在床上就已經沉沉睡去,就連身上的杯子也是阿文給她蓋上的。
從頭開始5
肖喜喜這一覺實在是睡得沉,等她睡醒的時候,發現天上居然已經紅霞片片了,看著那窗外的紅霞她竟然有些愣住了,這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房門忽然開了,阿文走了進來,看見她起來了,忙走到她邊上笑:“娘子這一覺可是睡得沉,這都快到晚上了才醒?要不要吃點東西繼續睡?”
聽阿文這麼說,肖喜喜頓時覺得肚子餓得厲害,便吃了些東西,又睡了下去。這次再醒過來的時候是院子裡的公雞打鳴的時候。因為休息得時間足夠,起的早也不覺得累,直接就上了廚房開始為做饅頭包子燒餅做準備了。
阿文起來的時候,發現肖喜喜早就已經在廚房裡忙著了,嚇了一跳,早飯也顧不得吃,就過來幫忙,生怕肖喜喜責怪她。只是提心吊膽了一早上也不見肖喜喜和往常有啥不同,這才放心下來,暗自下定決定決心以後起床要早些了。
這一天又是忙碌了一天,剁肉餡、發麵,熬稀飯,煮豆花。還好起的早,等到這些準備弄好也只是下午的時間,恰好,木匠將桌椅也抬了過來,這擺攤的準備算是全部做好了。
第二天一早,肖喜喜和阿文都起了個大早,在院子外面擺了攤,開始賣起了包子饅頭了。她弄得東西味道很好,分量又足,生意很是不錯,雖然只是掙些小錢,可是肖喜喜還是過得十分的滿足。
這日,忙過了早上最辛苦的時候,就來了幾個船伕樣子的人,他們要了包子燒餅和豆花,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邊吃邊談論著什麼。肖喜喜收拾著邊上的桌子,忽然就聽見他們說:“我回來之前,正好遇見淮北王府的王妃出殯,也真是奇怪,這一般停靈都是要停七七四十九天呢,怎麼淮北王府就停了二十一天就出殯了。”
肖喜喜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她以為她來得這麼遠,每天這麼忙,這麼累就會忘記那些事情,可是到頭來才發現,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的。她快速的收拾了桌子,不想要繼續聽這些船伕議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總是聽得到他們議論的聲音。
不一樣了1
“這些皇親貴族的事情誰能明白呢?不過,很多人都說,那王妃並不是天鼎國的貴族,而是瓦吉的公主,所以,就沒有按例停七七四十九天。”另一個船伕說起了自己的道聽途說。
“你胡說什麼?就算那王妃是個俘虜,可是,你要知道,做了王妃就是王妃啊。再說了,你也在白奇呆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聽說王妃用了王爺的墓地?下葬那天陛下還去了呢!據說還做了一篇禱文,之乎者也的,聽不明白。”一直不說話的一個船伕忽然開口說道。
“說得跟你看見了一樣。”
“我可不是看見了嘛,出殯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