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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讓司徒翰軒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淮北王府,畢竟這雪姬是瑤國的公主,是未來的皇后,又剛剛行了房,能有幾個女人能忍受這樣的委屈?男人上一刻還在自己的身邊纏綿,下一刻就已經奔著另一個女人去了,而且,那女人還是他的臣妻,是他的弟妹!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司徒翰軒竟然將所有的話都講死了,哪裡還有什麼可以斡旋的可能?一時間,王倫竟然站在那裡,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好不矛盾。

司徒翰軒卻冷冷一笑:“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還不去伺候雪姬公主起身?”

是啊,雪姬公主。現在這詔書雖然下了,到底沒有向天下公佈,這位公主,還不是鳳儀宮的正主,只是一位瑤國的公主。

而雪姬也微微垂下了眼睛,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雪姬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心裡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滋味。一方面作為瑤國的公主,她覺得很是無奈,雖然她的手裡捏著皇后的封賜詔書,但是還沒有昭告天下之前,她居然還是個這麼尷尬的身份。另一方面,她現在以公主的身份去見司徒翰飛,在她的心裡多少也是一種安慰。

她與他的再見,到底沒有到了君臣之禮的尷尬。

衣裳

這一眾的宮女幫著兩人梳洗換衣服,雪姬到底還是怕自己穿得太豔了紮了司徒翰飛的眼睛,特別細心的跟莊英交代了要換素淨的衣服。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樣的體貼能讓司徒翰軒也心有好感,卻沒有想到,這身衣服一穿出來,司徒翰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穿得那麼白做什麼?”

雪姬見他的臉色不好,自知這樣可能不討他的歡心,可是又不知道錯在什麼地方,只好吶吶的說:“剛才王大總管不是說,淮北王妃薨了嗎?這時候府上定然是傷悲的,這穿些素淨的衣服……”

她的話尚未說話,坐在鏡子邊讓人梳頭的司徒翰軒抓起了案几上的脂粉盒子狠狠的砸在地上,他轉過頭瞪著雪姬,冷冷的說:“換掉。”

雪姬十分的不安,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好垂下頭吶吶的應著,然後又去換了一套淡紅色的衣服,雖然不是十分豔麗,但是卻也不素淨。她看著這身衣服,甚至能想到在那一片素白的喪家,是一種何等的刺眼。她不免有些傷心,難道這是司徒翰軒要她死心的方法嗎?

她一直是這樣想的。以為司徒翰軒雖然說她喜歡誰都與他沒什麼關係,可是到底介懷著自己心裡裝著自己的弟弟,所以才想著這些法子讓自己死心,讓司徒翰飛不喜自己。只是到了淮北王府,見到了司徒翰飛,她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從的想法從頭到尾都沒有對過。

司徒翰飛坐在正屋裡面,而在正屋的中間放著一口巨大的、漆黑的金絲楠木棺材,雖然當下是春暖花開,又是正午時分,但是怎麼看都又一股子透骨的寒氣朝著人不住的撲過來。

見著司徒翰軒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來了,那原本坐著的司徒翰飛才緩緩的起身,他的樣子懶懶的,穿著一套素白的衣服,既不是朝服也不是家常的衣服,而是一種說不出來衣服,長長的袍子,寬寬的罩衣,如雪一樣的慘白。他的頭髮並沒有梳起來,就那麼隨便的用跟繩子紮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毫無血色,卻又風華萬千。

只是,這樣的打扮來見君實在是有礙觀瞻。

穿成這樣做什麼?

他見了司徒翰軒只是裂開了嘴角,露出了那慣有的笑容,只是,今時今日,在這一片慘淡的雪白和烏黑中,這樣的笑容實在是讓人心裡深深的不安。

雪姬四周看了看,果然到處都掛著白色的幔子,自己那一身淺紅的衣裳放在這一片的素白當中,當真是眨眼的可惡。她很是不安,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朝著司徒翰軒的身後的藏了一藏。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讓自己的這副樣子被司徒翰飛看見。可是她又是那樣想見他,只得偷偷的抬眼看去,看看那張烙刻在她心中的容顏。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不要將希望放得太高,否則只會讓自己傷的太深。就當雪姬這麼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司徒翰飛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落在過她的身上。

這本是應該的,但是,雪姬的心裡卻不可避免刺痛起來。

她就這樣靜靜的,貪婪的看著司徒翰飛,這也許是最後一次這樣看他了吧。看他的笑,看他的人,看他的一舉一動。

他說,參見陛下。

卻沒有下拜的意思,只是站在那裡,唇邊的笑容一如往常,但是雪姬卻看到了刻骨的苦澀。她不禁將目光轉到了那口棺材上,他的苦,是因為躺在這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