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袍子。他臉上沒有表情,就連平日裡那和氣的笑容也是沒有的。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過了一會他又嘆了一口氣說:“柳生,好生的安排了知道了事情的人。”
“是,王爺。”柳生答應下來,可是卻沒有馬上離開,只是站在那裡,因為,他知道司徒翰飛必定還有別的話要說。
果不其然,又過了片刻,司徒翰飛又說道:“至於北市,你要找些手腳利落的,做事穩妥的人給我去看著,只要發現王妃的人,就立刻來報給我。”
“是,王爺。”柳生這才行禮準備離開。
不想,司徒翰飛又叫住他再次囑咐:“記得,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讓她發現了你們的存在。就算出了什麼危機,也要化解的讓人不能察覺。”
“王爺,您放心,這事柳生定然謹慎。”柳生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這次才算是離了這個院子。
柳生才轉身,司徒翰飛就又靠在了椅子上,他閉上了眼睛,手裡的扇子也掉在了地上,只是那抓著那包的手一刻不敢放開。“小綠,她在這裡的時候,快樂嗎?”
小綠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邊上,就如同不存在一樣,忽然,她聽見有人叫她,她抬頭,看著司徒翰飛。那一身華麗的司徒翰飛,那一臉蒼白的司徒翰飛,那一副脆弱的司徒翰飛。
原來,如此意氣風發的淮北王,如此天人之姿的淮北王也不過是一個會感傷的人。
“奴婢並不是王妃,又如何知道她是否真的快樂?”小綠只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司徒翰飛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他抬起一隻手,輕輕的遮住了眼睛:“這陽光真刺眼啊。”
只是小綠卻看見,一顆溼溼的,大大的淚珠從這高高在上的淮北王的手下面流了出來,濡溼了他烏黑的頭髮。
部署2
北市的人雖然多,可是到底都是老嘴老臉的街坊,所以誰家又生了孩子,誰家又娶了媳婦這樣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是最瞞不住的。而買燒餅饅頭的張媽家多了一個水靈靈的小媳婦這樣的“大”事自然是街坊四鄰都知道了。
所以,柳生要找到肖喜喜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就在肖喜喜離開了淮北王府的第七天,她的行蹤就已經放在了司徒翰飛的案頭了。司徒翰飛拿起了那薄薄的幾張紙,看了看,就丟進了燃起來的爐子裡,頓時,在那幾頁雪白的紙精美的香爐化成了灰燼,什麼都找不到了。
柳生靜靜的站在司徒翰飛的邊上,他是如此的安靜,就彷彿一個人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司徒翰飛轉身走到了另一邊的案几上,那裡放著一杯酒,是溫好的酒。他端了起來,轉向了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那在樹蔭下的躺椅已經全然被黑暗籠罩,只是那放在躺椅邊上的一路薰香還在嫋嫋的燃著,一點並不明亮的光,彷彿轉眼就要被黑暗淹沒。
他低頭,將那酒盡數的倒進了口裡。這本該溫熱的酒,怎麼會怎麼涼?
放下了杯子,他轉頭看著柳生,輕輕的問:“她還好嗎?”
柳生只是愣愣的看著司徒翰飛,隨後搖搖頭:“王爺,我不知道。”
司徒翰飛明白柳生的意思,在那種地方,吃穿自然不如王府裡好,可是,她的心裡呢?這個誰都不知道。於是,他點點頭,“明日,我要去看看她。”
到了第二天,北市剛剛開的時候,在北市最好的酒樓忘歸樓裡來了一位出手大方的客人。他身材欣長,一身淡色衣服,只是頭上戴了一定垂紗的斗笠。他並不和掌櫃的說話,倒是他身邊的那個笑眯眯的男子說:“你們這裡三樓的位置我們想看看,挑一個好的位置略略坐坐。”
挑位置的客人本來也多,掌櫃的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對那個遮住連的男人多看了兩眼,著實的好奇。可是,他身上的衣著和渾身的神氣實在不像是普通人,掌櫃的自然不敢多問,就慌忙打發小二帶著這兩個人上三樓挑位置去了。
又見她
這世界上最會看眼色的人有三種。皇宮裡的太監,要飯的花子,還有就是這跑堂的小二。
自從這兩人進了忘歸樓,小二就看出來這蒙面的人來頭不小,並且身份不低。可是這樣的人怎麼能會來這北市?難不成?他不敢多想,掌櫃吩咐他帶著這兩人去三樓挑位置,他的跑得比平日裡更加殷勤了。連忙來到了那蒙面的人跟前笑著道:“大爺,您這邊請,這邊有條僻靜的樓梯,您從這邊上去,可別人讓衝了您。”
司徒翰飛隔著面紗看了看那彎腰堆笑的小二,淡淡的點點頭。就跟著那小二朝著那條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