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張媽媽捏住她的肩膀,希望能搖醒她。
明天2
肖喜喜這下子才猛然記起今天去那淮北王府是做什麼去的了,她也顧不上哭了,一把就拉住張媽媽的手,急切的問:“張媽媽,隱娘她可好了一點?”
張媽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肖喜喜的頭髮:“吃了藥,又吃了點粥,睡下了。可是,我們都知道,她那不過是耗日子罷了,拖得一天是一天罷了。”說著,張媽媽給肖喜喜擦掉了眼淚:“閨女,可別哭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吃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啥都好了,你這不是一個人,可千萬要顧著孩子啊。”
沒一會,她就又端著一盆熱水過來,讓肖喜喜自己洗臉,而她又去了廚房,給肖喜喜弄晚飯去了。
肖喜喜看著那水中的倒影,她兩眼腫的像是核桃一般,頭髮也亂得厲害,看起來和街邊那要飯的婆子沒有任何的區別。她抬起頭,伸出手,推來了窗戶,看向了正屋,在那裡躺著隱娘,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
她的生死,就只是在這一線之間懸著吧。而這一線就是她,只是,在經過了那一場風光的葬禮後,她這一線到底還管用嗎?肖喜喜猶豫了很久,最終決定還是拼上一拼。
就算在司徒翰飛的眼裡心裡她已經死了,只希望他還念著幾年的夫妻情分,幫她這一幫。想到這裡,她就下了床,找來了畫眉的炭筆,又找了一張草紙,在上面寫了些字。接著她又取出了那個隨身帶的包裹,從裡面取出了幾張銀票,還有一條水蒼玉的鏈子。這鏈子是她唯一從淮北王府帶出的東西,原本指望留個念想,可是現在,怎麼也是不需要的了。
將這些東西預備齊了,她就細心的洗了臉,等著張媽進來。
張媽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她還有個孩子,她還有壓身的幾百兩銀子,有這些東西,她遠遠的走了,找個無人知曉的地方落腳,怎麼也能活下去的。
只是,她的心還是蒼涼。她和司徒翰飛這樣的情,在那一場風光的葬禮之後,也只落得這樣的收場了。
肖喜喜的安排1
沒有一會,張媽媽就端著吃的東西進來了。那是一個饃饃,還有一碗熬得濃濃的小米粥,還有一個炸得金黃的雞蛋。她將這些東西放在炕上的小桌子上說:“閨女,快乘熱吃了,這雞蛋是媽媽才給你煎的,你得吃,孩子更得吃。”
肖喜喜本來沒有什麼食慾,可是看著張媽媽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又想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就端起了碗,將所有的東西都吃得乾乾淨淨,半點沒有留下來。沒有錯,只要她還要活下去,她就不能折騰自己,尤其是她的身體,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對自己。以後活下去,以後養孩子,都要靠著這身體呢,半點都不能糟蹋。
張媽媽見肖喜喜將東西都吃完了,高興的只拍手:“好,好,閨女就是這樣。”她收拾好了東西,又摸了摸肖喜喜的頭髮:“快些睡吧,明天啥都好了。”
肖喜喜卻拉住了張媽,靜靜的說,“張媽媽,您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張媽媽見肖喜喜那麼慎重的樣子,心裡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她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坐了下來。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有些怕,這閨女還是家裡的閨女,可是,她怎麼會有一種懼怕的感覺?
“閨女,啥事?”
肖喜喜看著張媽一會,又道:“讓二牛也過來好了,我有些話要跟你們說。”
張媽是一肚子的疑惑,可是,肖喜喜身上那無形的威嚴和壓力讓她絲毫不敢說不,就連忙起身去叫了二牛過來。
兩人都到了屋子裡,找了地方坐下來後,肖喜喜這才從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個小布包,慢慢開啟,從裡面拿出了四張銀票,每張都是五十兩。她將這銀票首先交給張媽:“張媽媽,這是銀票,你先收好了。”
張媽媽這輩子可從來沒有見過銀票,只是,一聽見銀票兩個字,手就已經抖得跟抽風一般了:“啥?銀、銀、銀票?”而二牛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肖喜喜那手中的銀票,就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肖喜喜的安排2
肖喜喜不管張媽媽和二牛現在是什麼反應,她將那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就又拿起了那串鏈子放在了她的手中說:“你們明天一早就拿著這串鏈子去淮北王府的後面。那裡一定是有兩個侍衛,你們將這銀票一人給他們一張,然後請他們去府裡找一個叫小綠的人。”
“小綠?”二牛抖著聲音,他雖然只是個賣苦力的,可是肖喜喜手中那串珠子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