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罷了。
在帝王的心中,只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利才是一生的最求。
就在這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如同浸在冰水中一樣,冷得徹骨。青蓮,那個大哥最初愛過的女子,到了現在也不過這樣的下場,那麼下一個人,是不是自己呢?
就在這麼一瞬間,司徒翰飛下了一個決定。
他看著司徒翰軒笑了笑,彷彿就在那一刻放下了一切:“那麼,陛下需要臣做些什麼?”
司徒翰軒挑了挑眉毛,這個弟弟是他最信任的,是他最愛的,只是,他的心思,有時候自己怎麼也猜不透,就好像現在這樣。司徒翰軒勾起了嘴角:“確實有那麼一點事。”
那天,司徒翰飛回到府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回了屋子,用過了晚膳,枯坐了很久,好像在想什麼。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柳生來請安的時候,他才看著他,輕輕的說:“柳生,喜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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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柳生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他愣愣的看著司徒翰飛,然後歪了歪頭,又輕輕的問:“王爺,在下最近可能是耳朵不太靈光,沒有挺清楚王爺剛才的話,王爺您說的什麼?”
司徒翰飛只是垂下了眼瞼,目光流轉,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在他的唇邊流露了出來:“我說,淮北王妃薨了。”
“王爺……”柳生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翰飛說了這話,那王妃不明明就在北市嗎?怎麼就薨了?
“啪!”一聲脆響,端著湯藥進屋子的小綠聽見這話,手裡的碗就這麼生生的落在了地上,那隻翠玉坐的藥碗頓時砸得粉碎。她抬起了眼睛,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司徒翰飛,她的嘴唇抖動,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她的腳步晃動了幾下,雙腿一軟,便坐在了地上。
小綠顫顫的拉住了司徒翰飛的袍子:“王爺,王爺,王妃她……”
“薨了。”司徒翰飛還只是那副表情,淡淡眉眼,冷冷的淺笑。
小綠就這樣呆在那裡,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下去吧,小綠,好生的歇歇。”司徒翰飛揮了揮手,小綠又愣了片刻,才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退了下去。
眼見著小綠下去了,司徒翰飛才緩緩的嘆出了一口氣。
“王爺,那在北市的人……”柳生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問道。
“留下幾個繼續看著,其他的,先撤回來吧。但是留下的幾個人一定要是最利落的,保得她不能出一點的岔子。”司徒翰飛緩緩的走到了那堆碗的碎片前蹲了下來,將那些碎片一點點的撿進了一邊的木盤子裡。
柳生行了個禮,就要下去,可是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實在是抑制不住那樣的好奇,轉頭問:“王爺,這究竟是為什麼?是府裡面要進新人嗎?”
“新人?”司徒翰飛微微一頓,瞭解了柳生的意思,他風輕雲淡的笑:“淮北王妃永遠只有一人,只是,她薨了。”
就這樣吧
“可是……”柳生皺著眉,實在是想不明白。
司徒翰飛已經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窗外的朝陽,用一種淡漠的嗓音淡淡的敘述著:“在這個世界上,對於我來說,重要的人不多,恰恰她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為了她,我沒有什麼放不下的。所以,我說她死了,她便是死了,生生世世的死了,從此以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淮北王妃。”
柳生還是不明白司徒翰飛為什麼這麼做,但是,眼見著司徒翰飛的樣子,定然是不會繼續說下去了,於是便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就這麼下去了。
聽得背後再也沒有人的聲音,司徒翰飛這才轉身離開這間院子。
穿過了那長長的院子裡的迴廊,穿過了那一片片桃紅柳綠,穿過了那一片片的春光明媚,他最終來到了那楓林的邊上。這時候的楓葉還是嫩綠的,一片欣欣向榮的歡實模樣。那一架鞦韆卻寂寞的立在樹下,安靜的彷彿死去了一般。
司徒翰飛緩緩的走到了鞦韆的邊上,伸出手,撫摸著那鞦韆,彷彿這裡還殘存著屬於肖喜喜的體溫。
喜喜,你不會怪我吧。從此以後,你真的再也與這地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從此以後,你真的可以天高地闊的去了。喜喜,你不會怪我吧?若是你怪我,就請恨我,生生世世的恨我吧,都說這恨要比愛更長久些,那就當是我負了你,你便恨我,這樣,你便記得了我。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那鞦韆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