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謝謝這位姑奶奶!姑奶奶大恩大德,小的生生世世不忘!”
這幾句話說的洛蘿有些害臊,尋思著不過是一兩銀子,那些人卻擺出自己像是他們再生父母一樣的樣子,叫人受不得。便又讓飛簷扔了個十兩銀子。
頓時,那群人面面相覷一番,顯然覺得是遇上貴人了。
這些混在三教九流之間的人,個個都是人精,知道什麼是見好就收,又對洛蘿感恩戴德幾句,捧了罐子滿心歡喜的走了。
飛簷笑道:“這十兩銀子對小姐來說算不得什麼大數,可是對他們來說,可是辛苦表演十多場才能賺上的錢。當真是、當真是……與人為……”
飛簷總是不記得那些個詩詞古語,可偏偏每次都想說上幾句。
洛蘿忍俊不禁,笑著接過來:“與人為善予己之樂。”
“對對對,就是這個!小姐可真厲害。”
飛簷誇洛蘿的時候從來都不留情。
那拿了細長簍子的人繞場一週,周圍百姓開始迫不及待的催促起來,他在場子最中間站定,利落的扯開扎口的白布,將簍子一抽,裡面有東西慢慢遊了出來。
還沒看見腦袋呢,就有鮮紅的、分了瓣的舌信子,“嘶嘶”吐了幾聲,然後一條花斑的大蛇一寸一寸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飛簷一見著蛇心裡便咯噔一聲,暗道了一聲“不好”,轉臉去看洛蘿,果然見著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慄。
瞧著那東西,洛蘿只覺得滑膩冰冷的觸感從腳踝一點點爬了上來,然後越收越緊、越收越緊,嘶嘶的聲音彷彿來自陰曹地府,被人掐著嗓子只能發出無力的掙扎。一時之間,她的胃裡就開始翻滾起來。
飛簷趕緊道:“不看了不看了,小姐咱們不看了。”伸手拉著已經木然的洛蘿邊往外面沖沖走去,心裡還不停悔恨著,怎的自己事先不先問清楚都有些什麼表演。
從人群中走出來之後,洛蘿身子就晃悠了幾下,飛簷嚇得心臟差點沒跳出來,見洛蘿伸手扶了路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