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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這個詞一會兒,嗤笑一聲,“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他說著,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洛家女?哼,有心上人又如何?”那細長的眸子似乎微微睨了一睨,跟在後面的人立刻心神領會,也不再跟著一道,待他離開好一會兒,才從閣樓出了去。

洛蘿這會兒正和雲瑤坐在一塊兒,她依稀記得,前些日子她暈倒之後,雲瑤來找她叨了一點兒知心話,少了劍拔弩張針鋒相對,氣氛倒也還好。只是洛蘿心裡還是彆扭得很,像是有團對她不滿的黑氣一直在身體裡面亂竄,很輕易地就能勾起她對雲瑤的負面情緒。

雲瑤這次又學到了一點,就是決計不要和洛蘿說感情上面的事,不管是她的還是自己的,都當成不知道的樣子。

雲瑤看著三五聚在一起,有意無意朝自己這邊看過來的女眷們,笑道:“雖說是香社,可是聽說宮宴之後,還有一場馬球呢,我記得蘿兒你最喜歡馬球了不是?”

洛蘿是真愛玩那個,打起不少興趣來:“倒是有意思。”

雲瑤又道:“聽說是男兒一場,女兒一場,我慣來不會那個,蘿兒你倒是可以試試。”

洛蘿點了點頭,玩的事她倒是不會拒絕的。

兩人湊在一塊,沉默居多,不過偶爾雲瑤來搭上一兩句話,還算是悠閒。沒過上一會兒,忽然女眷中轟動幾分,一眾人都紛紛將視線投了過去,見得兩位年輕俊秀的男子踱了進來,雲瑤又湊上來小聲說了句:“那一位便是二皇子了。”

四皇子洛蘿是認得的,雲瑤說的就是她不認得的那位。兩人看起來有幾分相似的地方,可某些特質又截然不同。一個溫潤,一個陰冷;一個狠得迂迴,一個毒得直接。

文冬青很快朝她們看了過來,點了點頭算是致意,洛蘿沒理他,雲瑤對他微微一笑。二皇子環視一圈,那視線不過很普通地從她們身上滑過去,像是壓根沒把這裡的人放在眼裡一般。

今日玩的是組香,組香的玩法和香料俱是從扶桑一帶流傳過來的,文國人愛賣弄風騷,但凡命裡帶了貴字的,對這東西都是會學一學的。

雲瑤是個聰明的,是個會玩的,這是這裡還有另一個野蠻的莊國女呢,更何況乃是武夫和商人家裡出來的人。便是文冬青也猜測著,洛蘿一貫是個不學無術的主,不知道尷不尷尬。

這些看笑話的、不屑的、擔憂的目光,洛蘿不是傻的,自然是察覺到了,她微微一挑眉,倒是有些高興了。不曉得別人眼中的笑話忽然一躍變成了佳話,這些人又該做何感想。

洛蘿對大多數東西都是三分鐘熱度,那也僅限於“有好感”的事物,可是真的打心尖尖都喜歡的東西她都是會鑽研個透徹的。等人奉了香上來後,洛蘿不過是用手在鼻尖處微微扇了一扇,就很快將香爐遞給了旁邊,然後飛快的在紙上做下了記錄。

組香的玩法也不難。先是挑選五種香木,每種香木各備五包,一共二十五包。然後將二十五包香木打亂,再從中任取五包。一次以香爐燻一包香,讓香客輪流聞賞。等五包香都賞完之後,香客便在紙上畫出香紋便可。譬如說第一二次焚的香一樣,就將香紋連起來,不相同的,就從中斷開。

二皇子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洛蘿。

遠了看是氣勢凌人,近了看又覺得一雙眸子裡含了漫漫星光,笑起來的時候,光影裡微微漾起圈漣漪,流金照人,別有一番韻味。一舉一動更是頗有大家風範,著實是叫人滿意。

他一邊細細品味著,一邊打著算盤。

二皇子看著洛蘿的時候,文冬青也看著她,便是他慣來是個看得通透的主,這時候也有種丟了璞玉的感覺,心底冒出來點悔意,又覺得酸得疼。

待五局品完,洛蘿在紙上端端正正畫了個浮舟的香紋。等周圍人都記錄好香紋之後,那宮女看了一圈,在洛蘿面前站了定,微微一福身子,笑道:“還是洛姑娘全猜對了。”

這話一出來,在座自然是驚訝一片,洛蘿倒是淡定得很,不過勾了勾嘴角,洋洋得意的模樣轉瞬即逝。

這就讓二皇子嘴邊笑意更深了些。

不過正如文國女想不到野蠻的莊國女擅長香道一般,洛蘿也想不到,柔弱的文國女會在馬球場上狠狠地贏了自己一把。這場上一片美人兒,各個戎裝駿馬,英姿颯爽格外瀟灑。

雲瑤看著洛蘿驚訝的樣子,也是吃驚的:“蘿兒擅長馬球,怎的輸了?”

文冬青拍拍她的手,笑道:“這些女孩子都是宮裡養出來專門玩馬球觀看娛樂的,個個身手不凡,蘿兒輸的不意外,可也不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