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沒有舉行過任何入教形式,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還是以往蘇幕晅所準備的便裝,也不用遵守任何規矩,連那些白衣女子也對她有加。只可惜,她那時一心想著救柏舟,一心想著不要去想起從前,根本沒發現這些異常,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急了。
後來的日子,夜闌風再忙都會過來坐坐。剛開始是教葉媚生下棋,後來漸漸演變為葉媚生陪他下棋,一盤,兩盤,下棋的空隙講講近日發生的事,雖然大多是夜闌風再講,葉媚生安靜聽著,但日子竟也不像剛開始那難過。
送去朝廷的歸順信一直沒有回應,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等。
葉媚生後來並沒有追問,那封歸順信究竟有沒有重新寫過。夜闌風自然也沒有告訴她,他將那隻木雕小白兔放在信裡面一起送去皇宮的事。
信送出去大概有十幾日後,星月神教巡邏的人在山上抓到了一名男子。
那男子自稱若初,他鬼鬼祟祟在山上晃盪好一段時間了,卻又一直不靠近,肯定是朝中派過來的奸細。
當黑衣護衛將這訊息報道給夜闌風時,他正坐在石桌旁同葉媚生下今天的第二盤棋。
“等等,你再說一遍。那男子叫什麼名字?”夜闌風還沒回答,葉媚生執著棋子的手頓了頓,下意識追問。
“回葉姑娘,他說他叫若初。”護衛恭敬回答。
葉媚生並沒有注意到那男子恭敬的語氣,手中一顆白子就這樣落了下來,打散了一盤原本佈局精密的棋:“若初?”若兒?二王妃?男子?還是同名同姓。
“你認識他?”
葉媚生抬頭看了夜闌風一眼:“我想過去看看。”
真的是若初,她穿著一件深藍色小廝服,頭上帶著一頂黑色帽子,秀氣的小臉沾滿了汙泥,將原本好看的模樣遮了一大半。但葉媚生還是一樣就認出她來,走近幾步:“若兒,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若初卻是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肯相信的開口:“葉子姐姐,真的是你,你沒有死?可是,你怎麼瘦成這樣了?葉子姐姐。”
後面趕過來的夜闌風見到這一幕,趕緊命人鬆開了若初手上的繩子。
若初手上的繩子一鬆開,便一把抱住了葉媚生,哽咽道:“太好了,葉子姐姐,你真的沒有死,太好了。”
葉媚生回抱著她,不知道心裡是種什麼滋味。她不想再去想起從前,連帶著連以往認識的人都不想見到。可是,若兒又是不一樣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幾乎跟自己是同一類人。
“若兒,你不是在帝都嗎?怎麼會來這裡的?而且,還弄得這麼狼狽?”半響,葉媚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慢慢鬆開若初,有些關心地問道。
但是,她卻並沒有流淚。
若初滿臉是淚的抬起頭來:“我只是想來碰碰運氣的,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們先坐下談吧。”一旁的夜闌風提醒,又看了一眼兩邊候著的白衣女子。“去打點熱水過來。”
等白衣女子打來熱水,若兒擦乾淨臉以後。葉媚生也算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就在自己出事的當日,若初也執行了她的逃離計劃,離開了中宮殿,誰都沒告知,包括二王爺。等她離開帝都之後,才聽到葉媚生跳崖的訊息,當時,她跟大多數人一樣,以為葉媚生已經死了,便一直南下到了邕城,說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十年前,二王爺路過邕城時,在城外救了她。她當時記憶全失,人又不大,無依無靠的,便跟著二王爺回了帝都。後因被二王爺傷了心,又獨自一人離開帝都,回到了邕城,本來是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卻在前幾日聽到一些官府的人說在星月神教看到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不就是葉子姐姐嗎?若初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事情都過去一年了。猶豫了好幾日才收拾包袱上山,又因不會武功,一直在外面猶猶豫豫的不敢進來,這才被抓了進來。
“葉子姐姐,你呢?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後來聽說是陛下他……”
“若兒,不要再追問我以前的事了。”葉媚生臉上浮出難過神色。“我跳崖後被六王爺所救,現在六王爺還昏迷不醒著,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便是救醒他。”
若初嘆息一聲:“唉。怎麼會成這樣?我以為,以為至少你會是幸福的。”當時,蘇幕楌對她的寵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又怎麼可能親手殺她?
葉媚生握了握她的手:“我現在這樣其實很好,至少,比以前活得清醒。”
“可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