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無暇□,不來也罷。”說著,她笑了笑,嘆道:“也不知為何,自從有了庚,能不能見太子竟不似過去般緊要了。”
“哦?”我瞥著她,覺得好笑,也不知道誰在名子禮那天,一看到三月未見的觪,眼淚就掉了下來。
齊央瞅瞅我,卻不像從前那樣解釋到底,只低頭哄庚,臉頰微微泛紅。
“不知晉國明日是否有雨?”侍姆在一邊疊著巾帕,一邊說開口道:“君主螢……”
“侍姆,去端些水來吧。”齊央忽然打斷道。
侍姆愣了愣,應諾下去了。
室中一時安靜無比。
齊央看向我,目光極不自然地閃了閃,面色尷尬。
我淡淡地笑。侍姆想說什麼我清楚得很,現在四月,三個月前,燮在晉國迎娶齊螢,明天就是他們廟見的日子……
“我該去游水了。”我對齊央說。
“莊不坐了?”齊央訝然。
我說:“天氣炎熱,此時不去,不知何時又要落雨。”
齊央面色仍有不定,看著我,點了點頭:“莊小心。”
我起身告辭。
林苑中,巨木枝葉鬱郁,樹蔭下,湖水一如既往的清亮。
我一個猛扎地跳入水中,渾身一涼。氣泡在四周紛亂地舞起,我微眯著眼睛,光線在水中忽明忽暗,幽幽亮亮。
蹬水浮出湖面,豁然清新,我喘著氣,將臉上的水抹去。仰頭望向天空,濃密的樹蔭中,陽光點點晃過。
燮婚禮那日,杞國的天氣也像今天這樣,晴朗得出奇。晚上,我去找觪聊天。觪相當合作,我說想飲酒他也沒反對,命人往窖中取了一尊來。兩人在堂上邊喝便聊,天南海北,上下古今,說了一整夜。我沒想到自己酒量這麼差,不過是低度的米酒,兩盞下肚,已經見暈了。事後,觪說我痴顛了,說起什麼都笑,聽到什麼也笑,一直笑到睡著。我卻什麼都不想不起來了,只記得迷糊中,往堂外望去,那月光清冷得磣人……
我閉起眼睛,雙腿在水中划動,水波湧在髮間,似能將頭腦中的思緒洗淨。
“君主!”岸上傳來寺人衿的聲音,她大聲對我說:“太子正尋君主!”
觪?
我朝她游過去,踏著石階上岸。
“太子方才來到宮中,現下正在堂上等候。”寺人衿便用巾帕給我包起頭髮,邊說。
“知道了。”我說,在帳中換下衣服,往宮室中走去。
堂上,觪果然在,見到我,笑意盈盈。
“阿兄如何來了?”我問。
觪笑道:“為兄特來道謝。”
我愣住:“道謝?”
觪眨眨眼:“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