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立難安想賠罪,您又何必讓他下不來臺?”
“他那是想賠罪的樣子?”溫柔瞪眼:“故意來氣我的吧?”
“唉……”管家也不知道怎麼說是好,為難地站了一會兒,還是跟著蕭驚堂走了。
氣了一會兒,溫柔冷靜了下來,有些弱弱地問了疏芳一句:“他說的真正的不好,是個什麼樣子?”
疏芳臉色緊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二少爺以前從不管主子的死活,不來院子。給的月例也與其他姨娘無異,但如今您管著賬本……不知道能不能好些。”
能吧?溫柔乾笑。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月初正是要發銀子的時候,管家那邊卻來了訊息,後院這個月的月錢,總共只給了兩百兩。
兩百兩!她答應的每個姨娘的月錢就是五十兩,四個姨娘就已經是兩百兩了,那她的呢?
古代女人都是靠男人養活的,所以男人一生氣,掐斷衣食和月錢,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饒是感情再深的夫妻,也總有爭吵和摩擦的時候,一爭吵,女方離了男方過不下去,那就怎麼都落在下方,少不得忍氣吞聲。
溫柔一來就想著掙錢,便是為了防著這一點,所以拿著這兩百兩,她也不慌,將院子裡的姨娘們又請來了。當著蕭管家的面道:“咱們二少爺最近週轉不開,縮減了後院的用度,賬房這個月總共只給了兩百兩月錢,按照先前答應你們的。每個人五十兩,我就不必要了。”
上回來開會就不是很愉快,幾個姨娘的表情本都不是很好看,一聽這話。倒是驚訝了:“怎麼會這樣?”
蕭管家在旁邊,杜溫柔怎麼也不可能收買了他來說謊,阮妙夢皺眉問了一句:“當真?”
“二少奶奶沒撒謊。”蕭管家老實地道:“二少爺這個月的確只劃給了後院兩百兩。”
眾人都是一愣,蘇蘭槿看了溫柔一眼:“那二少奶奶就當真不要了?”
“不要了。”聳聳肩,溫柔道:“反正在這府裡有吃有穿,我也餓不死。”
說起話來比以前平易近人了不少,態度也沒那麼討人厭了,幾個姨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當即神色就都緩和了不少。一直沒開口的慕容音小聲道:“看樣子二少奶奶是又得罪了二少爺了。”
不然好端端的圓房之後,怎麼會沒有萬千恩寵,倒是更加苛刻了?
“我跟他八字不合。”溫柔一臉認真地道:“他看不順眼我,我也看不順眼他,所以與各位壓根不存在競爭關係,大家沒事也可以找我打個麻將什麼的,我都很歡迎。”
“麻將是什麼?”阮妙夢好奇地問。
溫柔瞪眼:“你們這時代還沒出現麻將?那你們平時都玩什麼?”
聽不懂前半句話,不過旁邊的凌挽眉還是柔聲回答:“平時咱們都繡花。做做衣裳,亦或是去街上買點東西。”
這多枯燥啊!溫柔搖頭道:“你們四個剛好能湊一桌麻將的,麻將是很好玩的牌戲,等我去找人訂做一副。回來教你們玩。”
四個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覺得二少奶奶的態度轉變太快,但也實在想知道麻將是個什麼東西。於是都頷了頷首。
“行了,領了銀子也沒別的事情。”溫柔道:“我就繼續操心二少爺的納妾禮了,你們都去玩吧。”
看了她一眼,阮妙夢問:“納妾禮二少奶奶要去?”
“自然是要去的。”溫柔笑了笑:“畢竟還要由我操辦。”
慕容音皺了皺眉:“二少奶奶真是變了不少。”
“變了好啊,大家都過得更舒坦。”聳聳肩,溫柔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你們也別把舊仇放在心上,尤其妙夢。我再解釋一遍,那首飾上的毒真的不是我要下的。”
古怪地看她一眼,阮妙夢點了點頭。幾個姨娘聽著,心裡都還有疑惑,但也沒說出來,只等著出去之後再嘀咕。
送走這四個女人,已經是午膳的時候了,溫柔滿心歡喜地坐上桌子。結果就看見了滿桌的青菜豆腐。
“這是什麼玩意兒?”黑了臉,溫柔道:“先前不還全是肉嗎?都不給緩衝一下,直接全素宴了?”
疏芳嘆息:“您也該知道是這個結果。”
“他就不怕我去跟蕭夫人告狀?”
搖搖頭,疏芳道:“您先前也是一直吃全素宴,還跟夫人說您愛吃素。”
也就是說,現在去告狀也沒用,蕭驚堂明面兒上還是為她好。
溫柔冷笑,盯著那一桌子青菜豆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