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得。”
花影嘆息道:“放心吧,我就在皇宮裡轉,出不了什麼事,行了,你們只管守著門,別讓人擾了嶸箏休息就行了。”說著不再理會他們,轉身離開。
走在幽暗的小路上,突然看見一個人從她面前快步走過,只是那張臉,讓她不由一震。不可能!花影心中暗歎道,壓著心裡的震驚,她快步跟上前面那人。
那人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個西臨侍衛打扮的人,那人見狀,壓低聲音道:“我要見王上。”
侍衛點了點頭,說道:“你隨我來。”
那兩人步履飛快,像是練過輕功一般,一路兜兜轉轉,花影緊緊尾隨。突然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她猛然停下腳步,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我的王妃,你騙得我好苦……”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花影轉過頭去,月夜下的蕭燼總是形同鬼魅一般,月光在他狹長的眸子中明明滅滅,不辨喜怒。他微微揚眉,對著花影笑道:“果然是不能小看你,鳳梓陽。”
花影瞪了他一眼,道:“你又在搞什麼鬼?腦袋睡糊塗了?什麼鳳梓陽?”
“如果你聽不懂我說什麼,那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對南夏一個小都統這麼上心,跟蹤他這麼久。”蕭燼笑了笑,“連我都險些被你蒙過去,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花影一滯,看著她突然一閃而過的被識破的驚慌神情,蕭燼挑了挑眉,不怒反笑,“果然如此,原本我還只是懷疑,現在倒是確定得很。”他走近她,晚風輕輕揚起他額前的頭髮,越發的顯得陰森,他伸手撫住她的臉,唇角微揚,“鳳梓陽縱然七竅玲瓏心,但獨獨卻禁不起誑。”
這時,一個黑影閃到蕭燼身後,低聲道:“王上。”
花影越過蕭燼的肩膀,看了過去,身體又是一僵,繼而對蕭燼道:“沒想到蕭王爺有手下如此精通易容,讓我都信以為真了。”蕭燼身後的那人,彬彬有禮的氣質,俊秀的面龐,找不出一絲與蔣律有差別的地方,她第一眼看到他,甚至心裡一閃而過蔣律竟是西臨的奸細的念頭,沒做二想便跟了上來。
蕭燼無不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可惜還是被影兒你識破了。”
“不是被我識破了,是因為蕭王爺您忘了一件事,”她的眼中漸漸浮上一層哀傷,“蔣律已經斷去一臂,”她笑了笑,眼中無不諷刺,“我剛才竟然會去懷疑他……”
蕭燼握著她下巴的手指漸漸握緊,目光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此時的鳳梓陽聞言,輕輕笑道:“蕭燼,你還真是閒,竟然單單隻為了騙我,花費了這麼大功夫。只可惜,堂堂西臨國國主從未立過正妃的事情,查起來並不難,嶸箏恐怕也不是你的兒子吧?難怪蕭嶸卿看到他會厭惡至此。”
“是羅涼秋告訴你的吧?”蕭燼的聲音冰涼如水,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如毒蠍一般陰毒的光,“嶸箏的身世,知道的人也只有她這個側王妃而已。”他笑了笑,“嶸箏是她寢宮裡宮女與別人苟合產下的種,卻突然威脅到他兒子的地位,恐怕她早就記恨在心吧?”
他的目光閃了閃,對蕭燼的秉性相當熟悉的鳳梓陽立刻明白他動了殺念。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就聽蕭燼繼續道:“我的王妃,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明明想起來,卻能裝得如此一絲不漏,甚至在琉雲面前還假意與你的情郎劃清關係,”他嘖嘖嘆道,“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怕我不再讓你去見他吧?不讓你去醫治他?”他眯了眯眼睛,說道,“也對,這裡是我西臨的國土,你猜,我有沒有能力讓一個人毫無痕跡的消失?”
聽到這裡,鳳梓陽狠狠的瞪著蕭燼,說道:“蕭燼,你若敢傷他,我絕不放過你!”
“是嗎?”蕭燼的眸子閃了閃,說道,“鳳梓陽,說這種話的時候,先顧及一下你自己的處境吧。”說著,蕭燼伸手,閃電般的在她腦後一點,鳳梓陽瞪大眼睛,過了良久,緩緩閉上眼簾,失去意識。
蕭燼看著軟軟的倒在自己懷裡的人,抬起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原本他以為她真的安分守己的呆在宮中,沒想到私底下卻有這麼多小動作,而他竟絲毫沒有察覺。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信過他!他的眼睛眯了眯,輕輕一彎腰,把她打橫抱起,轉過頭往回走。身後的人連忙躬身,與蕭燼擦肩而過的時候,蕭燼停了下來,緩緩道:“驛館的人若是有什麼動靜,立刻向我彙報。”
“是,王上。”聽著蕭燼冰冷的語氣,那人後背升騰起一股寒氣。自